,听说我是盗墓贼
梅谦发了一篇本次逼供事件的处理公告后,便将之前那篇指控警方的文章删了。
其实,正如他所言,舆论已经酝酿而成,他删不删都用处不大,仅是表明自身态度而已。
毕竟,他现在也不能真的跟警方撕破脸皮死扛到底。
不管龚白鹤的初衷是否如他解释的那样,对方的敌意他是明确感知到了。
但目前他没有精力构思新书,只能将折腾龚白鹤的念头留待以后发挥。
除了这点小小的不爽。
还有为了不被看出破绽,并没有服用大还丹缓解伤势,导致他一活动胸口就有些疼外。
梅谦的心情,总体上还算不错。
在警方代表走了之后,他便取过手机,在微微上和朋友们闲聊起来,顺手还给自己拍了张自拍放上去。
当然,画面上他面色苍白,一脸憔悴的模样。
很恰当地维护了因为有案底就被警方歧视并粗暴对待的小可怜人设。
但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他的好心情便没有了。
因为待会儿毛毛会带饭过来,他本人对此是深恶痛绝的。
瞥了眼一旁刷着短视频正傻乐的宁驰,不由开动脑筋,计划着该如何说服这个小弟去买些烧烤回来打牙祭,嗯,如果有瓶啤酒,就更美了。
可当他刚编好说辞,打算开口的时候,突然感觉胸腔一震,仿若燃烧起来一般传来深入骨髓般的剧痛,禁不住痛苦地哼了声,从口鼻中喷出一大片鲜血,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专访?我只能帮你问问,不过希望不大。”毛毛一手拎着饭盒,一边对着手机轻声说着,慢慢迈出了电梯。
她对着打招呼的一名护士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因为今早警方已经和他达成协议,依谦哥的个性,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扩大化。你才小心眼,我说的?不可能,我怎么会背后骂谦哥是小心眼?”
这时,她已经看到了梅谦的单人病房,又说了句:“我到了,过后给你消息,拜拜。”之后便撂下手机,步子加快。
可正要进入病房,却听得一阵嘈杂声在身后传来。
紧接着就看几名医护人员小跑着从她身边经过,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冲进了病房。
隐约只听得“病人呼吸停止了,准备除颤……”
毛毛怔了怔,脚下不由顿住,紧接着,便与被护士赶出病房,紧抿着嘴唇的宁驰对上,也正好看到他难看至极的脸色与眼中掩饰不住的慌乱。
“啪”地一声,饭盒脱手落下,里面汤汁飞溅,继而洒满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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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扫码付了钱,将果篮拎在手里。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才走过人行道,朝着住院部行去。
旅游虽然令人愉悦,可因为舟车劳顿,事后是比较累的。
他昨晚得到梅谦再次住院的消息,当时便和妻子放弃休假打算赶回来,可惜没有订到机票,只能今天起早,又是大巴又是飞机,好一顿折腾。
可飞机上却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导致一上午都没有精神。
这会儿刚将妻子送回家,就开车来到医院,连午饭都是草草对付的。
他这时感觉累得不行,心里已暗下决定,接任队长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反正,今天看完梅谦,就回家补觉。
原本妻子看他这样子,劝他休息一会儿,明天有空再来。
尽管,就从早上微微群里发言那股劲儿,张宇觉得梅谦的情况应该不错。
但他清楚,梅谦的伤势复发,与他应该逃不开关系。
要不是为了下墓救他,依梅谦的身体素质,又怎么会因为走几步路就被折腾到住院呢?
在你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有人不顾事后可能被清算坐牢的风险,忍着伤痛也要来救你,这便是兄弟了。
他怎么也得过来看看才会安心。
只是,抵达梅谦微微里告知的单人病房时,里面却空无一人,连病床都没有。
他扫了眼病房内柜子上的杂物,不禁心头一跳,忙转身跑去前台。
在护士口中才得知,梅谦上午竟然出现了肺部大出血,一度休克,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怎么会这样?”张宇脸色变了变,问清楚路径,便朝着手术室跑去。
等他到了手术室外,果然看到了抱头蜷在椅子上的毛毛,和神色木然的宁驰。
两人似都没看到他一般,直到他走到身边,都毫无反应。
张宇长叹一声,也找个地方坐了,盯着地面就陷入发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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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谦是两天后在重症病房苏醒的,对于自己被抢救七个多小时的事毫无所知。
但身上的不适加上昏迷前的记忆,无一不在告诉他,自己的身体遇到问题了。
好在,虽然极度虚弱,连动根手指都困难,但他的脑子已经清醒。
没多久就弄清楚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狗系统!!
心中暗骂了句。
不用问,好好的身体突然出现了这种异常状况,肯定是系统搞的鬼。
大概率源于自己发的那篇卖惨微博。
当时为了博取同情,他刻意将过程写的比较煽情。
出于写作习惯,他又在文章中,把自己的伤势稍微夸大了那么一点。
可能因为这篇微博噱头十足,转载量突破天际,比他的小说影响力要大许多。于是,自己第二天就得到了“反馈”。
还是九成九地回报到他的身上。
这时也只能庆幸系统还算有点良心,否则真要像他文章中描述的那模样,估计十个梅谦都不够死的。
这次,他可真是玩脱了,自己把自己折腾得无比凄惨。
但也可以确定,系统的具现化,也能作用到个人身上。而由于他是宿主的关系,这种具现化可能来得更加直接,更加的快。
嗯,他这回又多了使用系统的心得。
梅谦的清醒,自然惊动了医护人员,他的主治医生第一时间过来,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在检查的过程中,梅谦微微转头,就一眼看到了俏脸贴在玻璃上的毛毛和他身后的宁驰,扯动嘴角,勉强抬手做了个v字,便在药物的作用下重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