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丢点儿土地,丢点儿阵地什么的,在利益面前也就不值一提了。”韩烽:“”
战士们:“”
一时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沉月终于回过劲儿来,话语之中满腔愤懑:“原来竟是这样,我还以为我往日所听闻的只是空穴来风,夸大其词,可怜到现在才知道,事实竟然比传言的更加可悲。”
“我终于理解为何在国统区的时候,国军天天通过报社传达前线打了什么什么胜仗,消灭了多少多少鬼子的消息,可咱们的领土却依旧是一片一片的丢失,一片一片沦丧的缘由了。”
“这样一支腐朽的部队,民众们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众人无不义愤填膺,就连那汉奸翻译官也露出一脸愤慨的模样。
韩烽说道:“先不说这些了,回去和大家汇合再说。”
返回与张民,杜忠成等人汇合之后,大家又把所见所闻,以及这汉奸翻译官所说叙述了一遍。
连长张民和杜忠成恨的是咬牙切齿,大骂那些混蛋、蠹虫。
加入到游击队的那些国军爱国士兵们,一个个则是无奈中摇头苦叹。
那原是国军班长的战士说道:“这些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长官们借着打仗中饱私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有的时候我们也迷茫,在前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子上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们在前面打仗,立了不知道多少功劳,但是升官的永远都是长官们的亲属们、长官们喜欢的那些会拍马屁,会做生意给长官们赚钱的家伙。
长官们吃空饷也就不说了,有时甚至还克扣我们当兵的军饷。
连长,您说这仗打输了,能怪到我们这些在前线拼了命和鬼子干仗的士兵身上吗?”
这位国军班长的一番话说下来,周围的国军士兵们无不垂下了脑袋。
为什么?实在是没脸呢!更是满心酸楚。
韩烽喝道:“同志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一支腐朽到骨子里的部队,终究会被取代,至少咱们该庆幸,咱们已经从中脱离出来了。”
“眼下不瞒你们说,尽管早就猜到了这些军阀的腐朽,但我的心里还是很愤怒。
我准备即刻调整战术,针对这些军阀与日军暗中走私买卖的情况,给予打击。
将鬼子和国军走私的道路通通打掉。”
“连长,你就下命令吧,这群狗日的,比汉奸还可恨呢!”
“断了他们的财路,看他们还能怎么折腾?”
“就是,再让沉记者把国军和鬼子干的这些勾当,通通曝光出来!”
战士们纷纷回应,就连之前还是国军的一些士兵们,也无不表态。
沉月断然道:“请大家放心,这些军阀的腐朽,在私底下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曝光出去。”
“百姓们淳朴,但并不是傻子,纸包不住火,军阀们腐朽的所作所为,终有一天会被世人知晓。”
至此,满怀愤怒的山地连迅速出击。
一方面,继续以游击战对付日伪军。
另一方面,通过翻译官主动配合的情报,开始出击偷袭鬼子与国军进行合作的商队。
此外,沉月又暗中返回了济县一趟,去报社找到了同事于明。
于明表示,报社会全力配合沉月,暗中准备一系列的抗日宣传的报纸、以及揭露国军私底下与日军进行走私来往的报纸、记录了八路军游击队,如何参与到中条山区域的敌后英勇作战的日记等等。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将其报道出去。
不久之后,通过中条山的一些便利山道与国军进行走私往来的日军商队,频频遭遇伏击。
有些伏击的队伍甚至是穿着国军的军服,这让日军怀疑,国军方面是不是故意设下的诱饵。
双方的走私往来因此遭受彼此的质疑。
国军方面则是有苦难言,走私这事儿一直是放在私底下的,根本上不得台面。
日军的商队遭到伏击,有些物资和货物甚至被洗劫一空,他国军总不能再派人去追查吧?
用韩烽的话说,“有本事再给老子安插一个非法袭击日本商人的名头,干脆扣个非法抗日的罪名好了,我就不信这年头打小鬼子,还得论合法不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