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因为犯错而坐牢,并且正跟做贼似得,偷听他妻子与顾霆宴的对话。她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应该没有交集,不然他肯定会知道的。
完全没道理不是么。
那是谁在这么做?
翟蘅控制不住脚步,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银辉洒在他微弯的后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莫名包含了少许自己都不理解的期待。
“你在干什么?”
女孩被他吓的耸了肩膀,猛地仰头望他。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熟悉的灵动和清亮,比今晚的月色还要美,直直冲进他的心底,他出现了短暂的恍神,紧接着难以置信。
她没认出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她只握住他的手腕,绵软焦躁的声音低喊,“蹲下来。”
翟蘅顺从的蹲下,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轻咳了两声。
很快,那只手又捂上他的嘴,杏眼里满是陌生与紧张,小心翼翼的告诫他别说话。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激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心心念念的人,以一种极为突兀的方式回来了,他甚至慌乱的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如果她的手在慢松开他的手腕几秒,甚至还会察觉到他的皮下血管随着心跳而奔流,如般鼓点密集,企图砸开那层薄薄的皮肤让她明白,他此刻有多么狂喜。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份激烈的情绪压下去,带起自己惯有的温柔面具,试图搞清楚他的小邻居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有些变化,看自己很陌生。
他虽然生病也长大了,但他一直将脸保护的很好,她不该认不出的。
他不受控制的靠近她,用着她曾经说过的那份温柔询问,“你在这偷看别人的隐私?”
距离刚刚好,她回过头来的瞬间蹭过他的鼻尖,随即后仰向他慌乱的解释。
“我老板在跟情人幽会,我在帮他放哨。”
她连他和自己妻子的身份都搞不明白,果然是刚回来不久还遗忘了过去吗?真是意外的展开。
翟蘅忍不住轻笑,“你是说,柳夫人和顾氏集团的总裁在幽会?”
她的神色僵硬,慌乱又可爱,完全和记忆里的女孩重叠。
她想了个很蹩脚的借口,身上的尴尬快要溢出来了,他忽然就不忍心欺负她了,他不是来欺负她的,他只是过于兴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显得有些过分了。
翟蘅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回长廊,克制着没有去牵她的手。
直到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身边的女孩果断松了手,跑的飞快。
翟蘅一直看着她跑远,才自顾自的轻声问,“那是姜家最近闹得难堪的女儿,姜暖暖?”
身边扶着他的王叔说:“是的,您怎么跟她碰上了?是个心思极重的姑娘。”
他笑着反驳王叔的话:“不见得,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有趣的很。”
人人都知道‘姜暖暖’不是个好姑娘,而今晚他看见的,确确实实是他的好姑娘。
只是她失去了记忆,可好像又不是,他依然记得她说的是以后再见。
既然是再见,那是否有另一种大胆的可能呢?她本来就从某个地方来到现在,然后又前往过去的自己身边。
告诉自己以后再见。
啊。
原来真的是这样吗?这样想好像很合理。
看来王叔让他离她远点,这事很难做到了。
不论过去和未来,他注定要爱她的,他还要继续履行对她的承诺。
至死,他想他都会守着她到最后一刻。
...(翟蘅坑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