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姜暖暖擦擦手,笑着说:“我知道了。”
看来很快能见到20岁的翟蘅吧,她开始期待了。
居民大院里的石凳子上,老年人握着茶杯围拢下象棋,大家见了扎着小辫软嫩嫩的姜暖暖出来,有人往她手里塞了颗奶糖。
“暖暖昨天跟闫森吵架了,今天又赶着去哄他啦。”
玩笑打趣似的话语,又让姜暖暖想起季闫森这号人物,青梅竹马,后来劈腿姜梦的狗东西。
她弯起嘴角,亮出洁白的牙齿,“不去,今天大院里是不是要搬来新人呀,还是已经搬来了。”
“呦,刚刚被你偷听见啦,耳朵这么灵光呢。”和蔼的老人刮了下她的鼻子,跟她说:“听说是从大城市来的有钱人,在这租了个房子,趁着暑假来玩一段时间吧,老林说房租费给的可大方。”
姜暖暖吃了糖,点点头,“哦哦,知道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有九成认为那是翟蘅。
天气热,她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冰汽水,搬了小板凳搬到一棵梧桐树底下坐着。
就在这等着吧。
等他来。
再好好看看他年轻的模样,估计比长大后的样子有朝气多了。
她想着想着,唇角弯弯,笑容越发甜美。
...
按照以往,季闫森一跟姜暖暖吵架,她铁定来哄他,给他买冰棍和冰激凌,两人的友谊第二天在他的勉强点头下,也能和好如初。
可他今天在家从吃完早餐开始等,等到日落西山,作业本都写完大半,也没等到妈妈说小姑娘来找他了。
他心思烦躁,丢了笔走到阳台上想去看看对面的她在干嘛。
阳光倾斜,种着蔷薇的小阳台今天窗帘紧闭,见不着人。
季闫森皱着眉毛低头,目光扫视一圈,定格在了梧桐叶下的少女身上。
她托着下巴,脊背瘦薄,半张脸都浸在阳光里,漂亮得不得了。
季闫森是知道自己看脸的,才会允许这个小麻烦一天到晚跟在身后,今天她不跟了,他就浑身刺挠,总感觉哪哪不对。
家里准备做晚饭,正好没了酱油。
男孩难得走到厨房里揽活,“我去买吧。”
他握着五块钱跑下楼,又在近距离看见少女时,故作高傲的挺起胸膛,准备往她面前穿过。
再他的预设里,她一定会吭哧吭哧的追上来,然后认错,在回到他勉强点头和好如初。
事实上,姜暖暖一眼没看他从眼前走过。
她的杏眼正直勾勾的穿过小花坛,看着在自家单元楼下停好的大货车。
几个工人正往下卸一批高级家具,完全有别于小县城的高端设计款,只是远远望着就有不少人议论纷纷。
一辆小轿车紧随其后进来。
车上下来眉头紧皱的贵妇人,以挑剔的目光打量全院,随即跟身后车里的人说了一句话。
听不清。
但姜暖暖看见了那个长腿跨下车的青年。
一袭烫贴的衬衣休闲裤,金灿灿的短发,白皙的面庞,十字耳钉,清隽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冷漠的要命。
嗯??
姜暖暖使劲揉了揉眼,感觉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那怎么像翟霖的配置?
再度睁开眼,翟蘅暴露在阳光下的面庞完全转过来,骨相优越的面庞,茶褐色的瞳孔还是有别于翟霖显眼的灰色。
没有一点温润气质的青年,确确实实,就是年轻版本的翟蘅。
怎么能是完全的两个极端呢?
(作话:后面会有较长的篇幅为翟蘅过去,填我埋的坑,也为填补他极低的出场率,不cue他的可等几天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