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婕站起身,略有局促的喊了他,“儿子。”
翟蘅轻轻瞥她一眼,一句话不留,扶着人转身离去。
不过片刻几名安保上前,下了逐客令。
在自己家都要被驱逐,这对父母面色青白,翟老夫人也是满脸厌恶与失望,“凑的什么日子不好,偏偏生日宴带着两个野种回来,真当翟蘅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真是无可救药。”
姜暖暖陪着他切完了蛋糕,明显看出他的兴致不高了,牵着他的手说:“我等不及想送你礼物了,你去湖边等我。”
她提着裙子跑上楼,将卧室里的礼物袋拿出来,又给外头打了个电话,确保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赶了出去。
听见身后脚步声奔来,翟蘅转过身,肩上落着一层月光,将人接入怀里。
晚风凉爽,他的怀抱也浸了一些水面拂来的凉气。
他低声问:“是什么礼物?你自己吗?”
姜暖暖将手里的小袋子递给他,“你看看。”
翟蘅拆开袋子上的蝴蝶结,拿出了里面的丝绒盒。
他目光微动,抬眼看她,“戒指做好了?”
姜暖暖点点头,唇边荡起笑意,“你看看,所有答案都在里面。”
翟蘅很少会紧张,他在做所有事的时候都提前想好了所有退路,他从来游刃有余,可今天这只盒子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丝慌乱。
他预见了这里面是什么,开始担心姜暖暖的记忆究竟有多少,她是否还记得所有人,是否还记得...
“不打开看看?”她在身边催促,隐含期待。
漂亮的手犹疑片刻,打开了盒子。
一对玫瑰金材质的情侣戒指出现了视野里。
极为简单的样式,和曾经那枚一模一样。
姜暖暖本可以将戒指做的更加华贵耀眼,可以在上面镶嵌几十克拉的宝石,但她左思右想,都没有这枚定情之物来的有意义。
她看着他说:“我曾经在你家做过一个噩梦,你还记得么?”
翟蘅摒弃了周围的一切噪音,树影摇晃,他只看得见姜暖暖,只听得见她。
“我记得,你说我死了。”
姜暖暖摸了摸他的脸,没舍得放下来,“在我的梦境里你有心疾却和我相爱了,这对戒指是我为我们定做的,我们去寺庙里赏过雪,去海边度过假,去过很多地方,可最后你还是抵不过命运死了。”
翟蘅轻轻摩挲着戒指盒的边缘,“后来呢。”
后来他又活了过来,守了她的墓一辈子。
姜暖暖眼里已然有了些湿意,声音哽咽,“那个梦后来又很奇怪,就像时光倒流我们的身份调换,死的人成了我,你守了我的坟墓一辈子,死都要与我死在一起。”
她说:“那个结局太不好了,我们明明相互喜欢。”
翟蘅轻轻说:“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