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统收纳了偷偷跑来归附自己的将二代后。
他随即也是相继给众家主以及汉中王刘备修书,予以在信中表明详细情况。
此事方才是告一段落!
不过,由于赵统初上任二郡都督一职,目前当务之急下,自然是要于军中稳定军心,令各部兵士信服。
这支军众除却刘备先前拨给的兵马以外,其中还有属于霍氏的私兵部曲。
虽然他现在是奉王命上位接替霍峻。
但众所周知,军中将士敬畏强者。
并不会因职务再身,就能令众将士乖乖听令。
即便赵统近两载在羌道连败曹军,并在羌氐各族群间威名赫赫,但年纪方面,却让麾下这群骄兵悍将心生不屈。
通过巡营,赵统自然也发现了各部的心思。
他遂之也决议,先让马谡回返郡治下辩城中,主持内务。
而自己则亲自留于军营间,收拢军心。
当然,此并非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所完成的。
……
就在西面发生着诸多变故之际。
此刻的东线濡须一线。
随着丞相曹操自去岁冬季决议亲征江东以来,至今已是将近大半载之余。
曹、孙两军围绕着濡须邬,攻坚战大战数十场。
但却依然胜负未分!
濡须就宛若孙氏伫立于江北渡口的一处坚如磐石的邬堡。
任凭曹军如何进攻,都巍峨不动。
由于濡须邬的无法攻克,令曹操不得不重新开辟了水上战场。
他特意命总督屯驻在居巢二十六军的夏侯惇大肆调集大小战船,又调回于徐州一线进入江都,意图进犯吴郡、建业的孙观所部。
命臧霸依旧携本部从侧翼威胁孙氏在江东的核心区域,吸引对方注意。
至于孙观携部进驻主战场后。
他凭借着擅长水战的经验携战船欲图从大江上打开局面。
只不过。
若论陆上的步战,或许江东部众会有所差距!
可与对方爆发水战,却是正中孙权等人的下怀。
大江之上,风浪汹涌。
但每日间,几乎都有嘶吼声响彻云霄。
战船林立于江面间,两军水军健儿厮杀至一起。
无数的兵卒交织在一起。
不断的有士卒落水,迅速将江水染成了血色。
战火极其的惨烈!
可即便如此,曹军各部却碍于水上的作战压根比不了江东水师。
压根无法突破大江防线,突入江东腹地。
厮杀许久。
江东军唯有自保之力,未有反推曹军的实力。
而曹军亦无法突破江北各处的防务。
战端只得是相互相持不下。
这一相持,就持续了大半年的功夫。
而江淮一线本就有疫病的爆发。
这一番的激战下来,瘟疫不由是更为严重!
孙氏一方由于处于守势,防范疫病的蔓延相对略为容易,以至于影响并未有那么大。
反观曹军一方,瘟疫甚至波及军营之中。
不断有士卒不幸感染!
时至七月下旬的时节。
曹氏似有一种拖不下去的趋势。
大帐之中。
作为此番跟随出征的丞相府幕僚,官居西曹属,主薄的蒋济不由是先行面露忧色,拱手劝诫着:
「丞相,此番南征,距离我方出征之时已是
差不多长达大半年之久。」
「我军将士虽然接连奋勇不断的厮杀,但由于孙氏对濡须邬的誓死守护,还有对这座重镇大加修缮,更是坚固不已。」
「导致我方至今还无法攻破濡须邬堡。」
话落于此,他似乎是言语之间顿了顿,随即接着说道,「水战方面,也由于江东水师的舟船都远超我军,大小战数十场,亦无法打开局面,」
「济以为,即便继续相持下去,亦未有太多明显的意义!」
「臣斗胆请求,还请丞相下令北归!」
此话一落。
帐内两侧众将无不是纷纷应声附和着。
「丞相。末将觉得蒋主薄所言甚是!」
「我方目前军中疫病尚且还在持续,几乎每日都有军士不幸感染。」
「但突破孙氏江北一带的防线,却是遥遥无期。」
「如若是继续相持下去,恐局势会更遭!」
「万望丞相先行收兵北归,待休整一番,养精蓄锐后,再度卷土袭来,覆灭孙氏,收复江东之地。」
……
一连数语。
以张辽、乐进,李典等大将此刻尽数是不约而同地赞同着撤军的主张。
这大半载的相持以来。
濡须邬接连攻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