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藑此话一出。
张既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考虑。
一双锐利的眼神就紧紧的盯凝着眼前的杨阜。
他又岂会听不出其这席话?
此意其实就已经变相的说明了,先前所派遣出的使者水平不太行。
“那不知义山可愿替既往临羌走一遭乎?”
心下既然已经如此所想。
遂也是快速的重新看向他,出言缓缓问询着。
一语而出。
杨阜闻讯,想来也是早已做足了准备,洒脱的接令道:“承蒙使君器重,阜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就拱手行礼着。
眼瞧着号令传下,张既瞧着其目光中似乎是满怀着浓浓的自信之色。
一时,也不由生出了数分遐想的心思。
“义山,你似乎是有何绝妙的计划?”
“能够一定说服西羌国与我方接连?”
沉吟半响,他先行出言予以相问着。
此话落下。
“呵呵!”闻言,杨阜面上只是会心一笑,遂说道:“其实嘛,此事对于其他人,尚且还是有些许难度的。”
“不过,阜对那西羌国主彻里吉心性多有了解,早年跟那丞相雅丹也颇有交情。”
“也是有着如此的情况所在,阜方才是面上所流露着的把握相对大一些。”
话语落到这,只见他此番言语道落后,随即又徐徐的沉思了好一番,遂语气间又再度严肃起来,郑重吐落道:
“当然,主因嘛还是在于西羌国其实接下来与我方并无直接的利益冲突。”
“且还能与我军联合而各自有所好处。”
“阜思索着这些,方才有八九成的把握说服西羌国接连。”
一番番的话语落毕!
“义山所指的共同好处是?”
“使君,现今西羌国虽是往东扩张,进据了湟中等地,外加上西羌故地。”
“现可谓算得上是地貌宽广,人口众多。”
“麾下控弦之士,数不胜数。”
“带甲者,约莫有十余万众。”
“即便是与目前的白马、烧当,参狼等各大羌族的势力,都亦是不逞多让。”
“这对于一向胸怀大志的彻里吉而言,他又岂会安心满足甘居于湟中一地称霸享乐乎?”
一席话道落。
杨阜此时面色间亦不由愈发兴奋起来。
“故而,以阜之见,他此刻心下必定还会怀着继续扩张的心思。”
“只不过,临羌已北,乃河西走廊所在。”
“此地实属战略重地,且是接连河西数郡的通道。”
“我方现今间可谓是兵强马壮,且丞相声威盛极天下。”
“即便是西羌国威震边陲,震慑周边诸羌族部落,那彻里吉显然也不敢轻易招惹,与我军为敌!”
“毕竟,与我方对垒,除却两败俱伤以外,得不偿失矣!”
一语落的。
他紧随着继续分析道:“那断绝了往北河西方向,以及往东扩张的想法过后。”
“那剩下可供彻里吉争夺的地域可并不多了。”
“此外,据说先前彻里吉所在的部落弱势之时,可没少遭受烧当羌麾下的部族欺压。”
“使君,可知否?”
此一席接着一席的话语吐落。
张既又焉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遂也笑着回应道:“义山意思是,既然现在彻里吉无意与我方对垒,也无交战的意愿。”
“他就是绝佳的拉拢帮手?”
“对!”
“所谓敌之敌,即是友。”
“彻里吉若想扩张,唯有与近在咫尺的烧当羌争夺。”
“且这两家本就身负世仇。”
“那就更没有理由不相互大打出手了。”
一番番的言语落下。
杨阜也是满怀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