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刺探们瞧见他面上所浮现的一阵阵戾气。
也知晓此人脾气并不好,乃易怒之人。
遂也立即闭口无语!
不敢在多加试探。
担忧当真将其激怒后,此人不配合夺取要塞。
那才是遭了!
“柳将军说笑了,我等岂是不信任将军乎?”
“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刺探们遂也纷纷打着圆场。
由于有了此一插曲的发生。
接下来的奔逃过程中,倒也并未在发生其余的不愉快。
曹军斥候们也很识趣的顺着柳隐的话语行事。
毕竟。
现在己方还需要借助他的影响力兵不血刃夺取十里堡。
而在快靠近十里堡时。
正游弋于最后方的哨骑忽然快马奔来,连忙拱手汇报着:“启禀队长,距离我等后方约莫五六十里处,忽然尘土飞扬,雪花飘飘。”
“似是有一支骑士军团跟随而来。”
“此或许是敌军发现柳将军潜出营间,所派遣出的追兵。”
“如今该当如何?”
此话一出。
即便目前在场的曹军斥候都早已是身经百战的老卒了,可面对着此等情况,也不免各自间心生紧促之心。
毕竟。
对于他们而言,若是真的令敌军骑兵予以追上。
以他们策反了柳隐一事,那绝计是毫无希望生还的。
一旁的柳隐面色间依旧不动如山,冷眼相待着诸刺探间的面部情绪。
仿佛是不知过了许久。
方才沉声说道:“慌什么?”
一言而出。
众人尽数侧目相看,眼见着他浑身气势恢宏,听闻着追兵来袭的情报,也未有丝毫的紧张之色。
心下也不自觉间生出了数分敬意。
心道:“不愧是将军出身,此气度的确不凡,绝非我等所能相提并论!”
“却不知柳将军可否有何良策摆脱追兵乎?”
沉吟半响,其间一位斥候队长当先拱手请教着。
闻言,却见柳隐是洒脱一笑,轻飘飘的说道:“无须担忧!”
“军中士卒大多数为南人,且组建骑兵的时日也并未有多久,故而骑术也未有我们精湛。”
“我们只需要稳步就搬的进驻十里堡,就一切大功告成!”
“敌骑是无法追上来的。”
一言吐落。
众人瞧着其面上也是满面笑容且自信的面容。
也仿佛是纷纷被其所感染。
渐渐地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敌军乃是南人,骑兵新近组建之下,骑术能有己方精湛吗?”
怀揣着此等心绪。
众人继续一路与柳隐纵马快速奔往势力堡。
而接下来的事实也正与他所说那般。
马忠所率领的骑士追击是稳稳的被甩在后面,无法追击而上。
有柳隐的存在。
一行人顺利的进入了十里堡要塞之中。
此刻,正一路跟随于后的马忠听闻了此则消息后,嘴角不自觉间就生出了些许弧形的冷笑面容。
紧随其后。
他环顾四周,瞧了瞧众将士略微有些面露疲态,战马也微喘了起来,遂马鞭一挥,高声下令道:“全军听令,原地歇息。”
一席号令徐徐传下。
诸骑卒纷纷予以领命,各自勒住马匹停靠原地歇息着。
面色间也挂着浓浓的喜色。
还是将军予以体谅他们!
可此刻,却令一侧的部将有些面带疑虑之色,不由连忙走进拱手相问道:“将军,此举何意?”
“赵将军不是坚决下令,即便追击不上柳隐,也要快速入驻十里堡。”
“以防此地有失吗?”
“如今将士们与战马的体力尚未到极限,却为何要原地歇息呢?”
一番话徐徐落定。
不仅仅是目前军间的骑将心生疑惑。
饶是普通骑卒也纷纷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自家将军究竟是有何算计呢。
闻言,马忠面色紧绷着,似是沉吟了好一阵,方才沉声说道:“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虽然兵贵神速,但我军目前已是失去了先机,即便在快速的赶过去恐怕也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倒不如先于此原地待命,等候将军携主力到来才是!”
一席话语缓缓而落。
从旁骑将有些懵懂,不由拱手相问着:“此是为何?”
“概因柳隐此人于军中享有非同凡响的影响力。”
“既然他已经入驻了要塞之间。”
“那接下来,恐怕在他的蛊惑之下,要塞内的大半驻军都会予以归顺曹兵。”
“我军贸然前往,恐会遭受着与曹兵主力间的血战。”
“此举于我军不利也!”
“故而,本将方才临时起意,暂不追逐。”
随着此番话的徐徐解释之下。
军中诸将士细细一思,亦是觉得无比有理!
倒也不在纠结。
全军也原地屯驻起来。
而随着柳隐进驻十里堡过后。
于当天夜里。
仓促间于军寨间召集要塞间的将校。
以商讨接下来的防务为由,聚拢诸将。
由于叛逃一事,尚且还未传到此地。
十里堡内的驻军自然也就不知如今柳隐的真面目。
众人也没有啥防备就各自前去军寨中了。
可却未想到。
初一至寨子间,寨外围便被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甲士所围困起来。
霎时间。
众将校不由纷纷狐疑无比。
紧随着。
柳隐便面露大笑之色,开门见山的劝降着诸人开门投奔外围的曹军。
可此话一出,却是成效甚微!
除却先前就在他麾下的本部将校以外,其余诸人听闻后,都不由是一阵怒目而视。
眼神里恨不得生啖柳隐之肉的目光。
随后,他们更是纷纷破口大骂着。
可却并未有丝毫的效果。
在诸曹军斥候的注视下,柳隐没有丝毫的犹豫,采取了果断手段。
命心腹士卒将不愿归降的顽固派全权抓捕了起来。
然后全权关押起来。
一夜之间。
柳隐全权掌控了十里堡。
而接下来。
十里堡是战是降,亦将是由他一人所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