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思索的这功夫。
府外再度有一人快速的奔来。
言是鲁肃差遣所至。
听闻眼前此人是鲁肃所差遣,孙权顿时间神色一动,连忙相问着:“哦,是子敬差你所至,不知子敬可否是带来了何重要的话?”
此言方落。
信使顿时间就拱手行礼,连连夸赞道:“吴侯英明!”
“大都督的确有重要的指示,令小人带给吴侯。”
“哦,还请速速道来!”
“吴侯,大都督言,现曹军之间,主力尚且于汉中鏖战,一时半会间或许是难以抽身,无暇他顾!”
“而许都方面,也在策划着对刘备军新收复的东三郡的攻略。”
“荆州区域的主将关羽也在积极策划着小股部众对荆北一地的袭扰,现曹仁等部已经是自顾无暇。”
“现东南一隅的淮南之地,重镇合肥空前的空虚之地,乃是我军据有此地前所未有的机会。”
“还望吴侯能够务必把握之!”
一番番话语接连吐露。
听闻着鲁肃对自己的进言。
孙权心下的决心也是渐渐越发坚定了起来。
耳听着鲁肃的这一席席话音。
他似乎是心下也受到了触动。
受此番话而坚定了再度起兵攻略合肥的心思。
这也将是他继赤壁大战过后。
第二次起兵征伐东南边境,合肥重镇。
合肥之地亦是欲全据江淮之地必须掌控之地。
概因肥水接连淮河流域,并流经长江。
而此地就是肥水的中心。
若无法夺取合肥。
则东吴引以为傲的水师就将无法开进淮河流域。
既然下定了决心。
孙权此刻也不会犹豫。
他立即下定了征伐合肥的决心。
先是暗中传令正在寻阳口驻军休整的吕蒙。
令其暗中分批次的携部集结起来。
准备随时向江北用兵。
而他自己也在收拾一番后。
调令宗室子弟孙桓镇守石头城。
以防止自己北伐的时间里。
城中会有人犯上作乱。
等待孙权悄然无声抵足寻阳口后。
吕蒙闻讯后,只是差遣了自己的侍卫前去相迎。
他自己则继续如往常的一般,负责操练军事的事宜。
瞧着前来接应自己的并非是吕蒙本人。
他虽然面上并未有丝毫发作。
心下却是心有不悦!
待进入营中。
二人见面过后。
吕蒙方才有所察觉到孙权面色有些阴晴不定,遂立即拱手解释着:“主公,还请恕罪!”
“非是蒙不亲自携部出营相迎于您。”
“乃是因为如今正值向重镇合肥用兵之时。”
“蒙担忧主公排场过大,会被合肥守军发现我军的意图。”
“若是令敌军加强戒备,恐会增加我军攻略合肥的难度也!”
一番番的话音稍落。
解释之下。
孙权原本有些阴暗的神情瞬息间就笑容满面。
遂连忙挥手示意着:“子明,你这是何意,你思虑深远,孤尚且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怪你乎?”
“子明,无需向孤解释如此之多。”
一语而落。
看着孙权的神情。
若是其他人一观,或许还会真觉得他丝毫不在意呢。
可他的本意,
吕蒙早已经有所察觉。
对于能够解释清楚的事宜。
他作为武人,自不会藏着掖着。
凡事都要说开。
半响后。
孙权方才切入正题道:“子明,部众集结得如何,可否率众渡江北伐乎?”
“启禀主公。”
“在末将这段时日的操练之下。”
“大军可接战!”
一言一语。
他言语间亦是说得坚铮有力。
“好!”
“那子明你接下来动员一下。”
“三日之后,我军先行进取濡须坞。”
“打通此地,在沿水道进军合肥。”
孙权也是极其迅速的下达了指令。
号令传下。
吕蒙先行安顿好孙权过后。
随后便下去向各部将领召集起来,传达此事。
三日过后。
当吴军各部大举进军之际。
此消息也宛若瘟疫一般顿时间就传遍了江北诸地。
一连之间。
江北各地的军民却是隐隐间生出了恐慌情绪。
“什么?”
“江东孙氏来袭?”
“听闻孙权号称十万大军北伐,誓要一举荡平合肥,扫平淮南诸郡呢。”
“啊?”
“那合肥危险了呀,现丞相正携主力大军西进争夺汉中呢。”
“江北诸地守备力量薄弱无比呢。”
“这焉能防守住敌军的十万大军乎?”
一记记的言语接连吐露着。
而此消息所蔓延的速度也是无比之快。
一开始只是在民众之间流传着恐慌情绪。
直到如今。
已经是在军民之间,甚至将官间散发开来。
由于当地留有的驻军太少。
越来越多的人并不看好己方能够抵挡江东十余万众的攻势。
此消息也先行传到了合肥城间。
现今之间。
合肥是由乐进,张辽,李典三将相互制约,互相协防。
当听闻到江东军众的大举来袭。
张辽立即顿时感受到了事情的棘手。
他随即召集起乐进,李典进军府议事,以图商议抵抗敌军之良策。
不过嘛。
由于乐进一直以来便与张辽关系不睦。
此刻,面对着张辽的邀请,他却是不愿前去与之商谈。
李典正准备进府。
恰巧是听闻了此事。
随即,他先行是前往乐进所在的营地前往拜访。
“曼成,你怎么来了?”
虽然他与张辽关系不佳,但与李典的交情还是颇为要好的。
看其忽然到来,面上也是流露着浓浓的欢迎之色。
面对着乐进的笑脸相迎。
李典也是笑着予以拱手回应着。
随即,方才问道:“不知文谦可否已经知晓,江东孙氏欲举十万之众前来进犯合肥一事?”
闻言,乐进并未做思索,直直吐露着:“此事,进也所知!”
“既然知晓,却不知文谦为何还不入府前去与张将军一起商议退兵之策呢?”
“我与此人交情颇差,不愿与之过多交涉,故而不肯前去尔!”
“那敢问文谦,国家大事与私人小情相比,孰轻孰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