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先向诸将厉声承诺后,赵统遂才道:
“既然铁车兵已经覆灭,那接下来就是引蛇出洞,取狄道的良机了。”
话落,部将霍弋率先问道,“将军,西羌贼虽灭,但我军该如何让狄道城内的费曜相信我们是援军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将校神色都不由是一顿,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显然,在众人看来,歼灭铁车兵并非太过困难之事。
反而是该如何引蛇出洞,令铁了心困守坚城的费曜出城配合“援军”合击攻击围困于四周的白马羌才是难点。
闻言,赵统晒笑一番,轻飘飘的回应着,“此事诸位就不必太过担忧,本将已有良策!”
一语落下,这话也算是给诸将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众人眼神遂一齐都微微看向了他的身躯,逐渐从凝重转变为了浓浓的相信。
这就是赵统于军中的威信!
众将校跟随其南征北战多载,凡有战事,几乎无不是战而胜之,这都是因为有赵统的从中斡旋。
故而,久而久之也让诸将愈发相信自家将军的决策,从不相疑。
紧随着,赵统就命霍亦率亲卫前去将石城一众县吏的亲眷都给控制了起来,随即他才前往县衙亲自召见一干人。
“将军,饶命啊!”
“我等在任上未做丝毫的伤天害民之事啊,还请将军开恩放了我等的家眷吧?”
“将军,您神威无敌,还望莫与小人们一般见识。”
刚一走进县衙内,就见堂众一众身着官服的县吏们就立即是一齐跪地求饶了起来。
众人怕呀,这昨日发生的战事他们还历历在目!
这支汉军战力何其强悍?
竟然如此轻易就将号称为“西羌国”最为精锐的铁车兵给全部歼灭了,不留丝毫的活口。
如此杀戮,无不是给石城一众县吏们内心深处留下了浓厚的阴影。
正巧又忽然被汉军率部控制了自家的亲眷。
他们无疑是愈发内心惶惶不安。
不过赵统却并未予以理会,而是先自顾自的在侍卫护佑下走到上首主位上坐了下来,然后方才目光扫视下方,面带微笑道:
“诸位,稍安勿躁!”
话落,赵统笑意浮于言表,缓缓道:“本将并非弑杀之人,此番屠戮铁车兵也是由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也因贼子寇掠石城四周,残害乡民。”
“想我煌煌大汉自孝武北击匈奴以后,又何曾被胡贼如此欺凌过?”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本将不过是重建汉家威信罢了!”
说罢,这话犹如一记强心剂般重重击在众县吏心下,令他们心理防线越发的脆弱。
紧随着,他继续说着,“而诸位的亲眷,本将并不会伤他们性命,安危不必忧虑!”
“而且,如果诸位能识时务,主动配合我军计划,待本将收复陇西之地后,还可上奏汉中王继续令你等官复原职,治理石城。”
“先前之事,一律既往不咎!”
话至此处,赵统的神色愈发郑重了起来,瞟向众人道:
“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