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令由第23师团为担任下一次战役的主攻任务,并将第1战车师团一个精锐联队和关东军空军配属给对方。这么做不是迫于23师团的压力,而是把第7师团主力从本土调来确实有难度,第7师团虽然归属关东军,但主力还在北海道。
在东北只有步兵第14旅团的两个只有一半兵力的联队,以及少量后勤单位,能够作战的人数很少。
转运第7师团主力、炮兵和作战物资又需要很长时间,谁也不能保证红俄不会在此之前发动进攻。
况且,出于运费和移防成本的考虑,内阁和军部没有批准第7师团所属重炮兵部队全部参战。
仅允许其按常设师团换防东北的程序行事,即不移动重炮单位,只移动半数步兵和野炮兵。
如此一来,第7师团无法胜任主要作战任务,万一损失过大,抚恤费用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所以与其让不满编的第7师团上阵,还不如让第23师团再跟红俄打一场,这样能节省不少经费。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有点草率了,一个边境守备师团恐怕挡不住临阵换将想要大打一场的红俄人。
就算加上精锐的战车联队和空军也不行,战争打到最后,永远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而非武器。
近卫文弥将手搭在矮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许久后他抬头看向了西园寺公二。
“西园寺君,你多年前在外务省担任过参事,应该认识一些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请说。”
“请你安排传来消息的那位外务省情报人员,继续关注国府的动作,探查更多有关于红俄的情报。
你我都清楚,民国人和红俄人这两年走的很近,互相通报了不少情报,其中也包括了军事情报。
朱可夫调任远东这件事,可能便是莫斯克向山城透露的,帝国和军方需要更多、更详细的信息。
比如红俄军队在诺门坎的军事部署,预定作战计划以及双方之间有可能存在的盟约、合作等等。”
“没有问题,我会请求老朋友们帮忙。”
西园寺公二当即应了来下,身为公爵他责无旁贷,必须为国┴家考虑,说完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近卫君,难道你觉得民国和红俄会联手,从民国、远东两个方向对帝国发起攻击?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山城那位委┴员长没有这种勇气,这一点我想你应该知道。”
这话将近卫文弥逗乐了,对于民国人的领┴袖,他们自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
对方打败一众果党元老成为委┴员长,不是靠军功,更不是靠能力,靠的是玩弄政┴治。
这种人顶多算一个政客,政客的特点就是趋利避害,绝不会冒着失败的风险去赌。
他拍了拍双手,笑着回道:“哈哈,西园寺君你说得很对,对方的确没有跟帝国开战的勇气。
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跟帝国宣战,不过对方还有另一个特质,那就是迷┴信欧美的力量。
我们必须要承认,红俄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幅员辽阔,资源充足、人口众多并且工业发达。
假若红俄人出面,委┴员长先生做出主动攻击的举动,也是有可能的,故而我们必须要警惕。”
西园寺公二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有了红俄当靠山,民国人说不定真会打一场反击。
另一边,说得口干舌燥的近卫文弥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然后注视着庭院中能使人宁静的枯山水造型,语气变得舒缓。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不能排除这一切都是民国放出的假情报,想要挑拨帝国和红俄人之间关系,以便从中渔翁。
我会让军部的人对情报进行核实,朱可夫是红俄元帅布琼尼的亲信,不可能孤身前往远东,定然会得到援兵或者新装备。
军方在红俄国内、西伯铁路均有情报人员,红俄人这么大的动作瞒不过他们,一旦确定情报为真,那么光靠23师团……”
“公爵阁下,有紧急情报,来自参谋本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传来了叫声,紧接着一个少佐恭敬走进和室里,呈上了一份公文。
近卫文弥想都没想直接打开了文件,丝毫不在意一旁的西园寺公二,对方是堂堂的公爵,难道还会叛国吗,这根本不可能嘛。
视线回到打开文件,上面只有五条情报,但每看一条,近卫额头青筋都会跳动一下,最后更是面色铁青的将公文扔到了桌上。
“三天前,明斯克机场附近的情报人员观察到有运输机向东飞行。”
“两天前,塔木察格布拉格克机场有飞机降落。”
“近两日,诺门坎地区红俄军队有异动。”
“西伯铁路军列增多。”
“红俄军队在哈尔哈河东岸建立了小型登陆场。”
西园寺公二瞄了瞄公文,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他又瞄了瞄脸色难看的近卫文弥,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起身告辞。
近卫文弥此刻没心情寒暄,坐在那里摆了摆手,西园寺快步走出了对方府邸,坐上了印有家徽图案的轿车后对手下说道。
“回去吧,顺便去请尾崎先生和佐尔格先生去府中,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找他们商议,注意保密,一定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哈依。”
这一声回令缓缓飘散在东京的落日下,与此同时,不远处一间贩卖高档鱼获的店铺二楼内,不断响起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明天休息一天,什么也不做,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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