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冥雨如此,裴固似乎也瞬间明白了冥雨之意:“长老的意思是,外面那个不是韩三千?”
冥雨没有说话,但仔细一想,却越发觉得这个看似荒诞的可能,却恰恰是最为贴切的可能。
“从头到尾,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韩三千,只是因为那是韩三千的部队,所以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领兵而来的那个人就是韩三千。”冥雨望着裴固轻声而道。
裴固眉头紧皱,略一思考,重重的点了点头:“倒也确实。我们一直以来,都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是这样,倒也就可以解释韩三千部攻而退,退而攻的怪异行为了。”冥雨越想,心中越是郁闷:“那根本就是掩护之攻,目的实则是为韩三千暗度陈仓做准备。”
“而后,韩三千溜进该落城中,既稳军心,同时,更布下大阵,引我们上勾。”
听到冥雨的分析,裴固点了点头:“我军学他之样,瓦解该落城军心,以我们的判断,韩三千确实会因此着急,毕竟投降他之人时间太短,根基不固。”
“只是,我们猜到其一,却忽略其二,哪里又想得到,阵前来袭是某种程度满足了你我猜测,实则是为其二打好掩护。”
冥雨无奈叹息一口气:“随着韩三千进驻该落城,我们蛊惑该落军心的计划落空的同时,他将计就计,跟我们玩一招城门大开,让我们以为我们蛊惑军心之术已是大成,实则……”
“没有比一场大胜更能稳固军心的方法了,韩三千此人,看似年纪轻轻,却没有料到心思缜密到如此让人感到抓狂之步。”裴固也不由叹声而道。
“我们接连败阵于他,看来,并非是偶然。”裴固苦笑。
冥雨没有说话,她早就知道韩三千这个人个人能力极其突出,而且头脑也异于常人,所以对待他总是慎之又慎。
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即便如此,也远远还不够。
“裴族长,您是沙场老将,您有何高见?”冥雨问道。
裴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裴某高见说不上,小小愚见倒还略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