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知道景炎也一直在找长生门!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审问那什么的圣女,可景炎有呀!
把人丢给景炎,任由景炎折腾,十天半个月不行,一年半载终于撬开她的嘴。
至于那什么忠心蛊?
秦寂言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滴水漏的,就算能做到滴水不漏,他也有本事水滴石穿,就算忠心蛊再厉害,也会有漏洞,只要找到那个漏洞,倪月的嘴就能撬开,要实在不行,那么……倪月就去死吧!
区区一个长生门的圣女,算什么东西?
这些,秦寂言并没有告诉顾千城,而顾千城也没有问,秦寂言既然决定把人送去给景炎,那自然是有计划,她只等结果出来就好了。
此地离漠北城颇远,顾千城和武毅是骑马来的,秦寂言知晓后,舍不得顾千城被风吹,便驾着马车急急出来接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他过来时,顾千城已从废矿里出来的原因。
两人上了马车,秦寂言将一直煮着的红枣茶取下,给顾千城倒了一杯,“温温手。”算算时间,顾千城的小日子就在这几天,得好好养着。
“怎么准备了红枣茶,你不是不爱喝吗?”顾千城捧着杯子,小口的喝着,眉眼间都是暖意。
秦殿下平时极少说什么哄人的话,也很少做什么哄人的事,可事关她的事,哪怕是再小的事,他都能记清楚。
“又不是给我喝的。”秦寂言取出一壶酒,“我喝酒。”漠北的酒烈,可却正和他胃口。
此次漠北之行,也算是大有收获。长生门的事不说,光这酒就是一大收获。
有了这烈酒,行军打仗带上一两壶,哪怕在雪地里也不用担心冻僵。
两人,一人饮茶,一人饮酒,虽不曾言语,却自有一番味道。
秦寂言喜美酒却从不贪杯,只喝一杯便收了起来,反倒是顾千城刚刚在外面走了许久,身体有些凉,多喝了两杯。
全身暖暖的,马车一晃一晃的,顾千城不由得犯起困来,秦寂言见顾千城一副懒懒的样子,便将中间的茶几移开,示意顾千城躺到他怀里。
顾千城也不矫情,半个身子倚在秦殿下怀里,秦寂言怕她躺的不舒服,还特意调整了一个位置。
手指缠绕着顾千城的长发,秦寂言问道:“武家旧部,你有什么打算?”武家旧部,如果不能为顾千城所用,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顾千城懒洋洋的说道:“再给武家一次机会吧,如果在我们离开漠北前,他们还没有行动,你就随便处置,不必管我。”这个随便处置,必然是要将他们全部斩尽。
别说秦寂言,就是她也不会允许,这么一只人存在。
太危险了!
“依你。”秦寂言眉也不抬的说道。
虽然,依他的本意,他是不打算放过武毅和武家旧部,可顾千城想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就给吧。
顾千城似乎知晓秦殿下的打算,闷笑道:“会不会觉得我太善良?太心软了?”
“不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可以。”善良、心软没有什么不可以,每一个人内心都有柔软的一面,他的千城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