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可似乎又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她稍稍将脸别向一旁,“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他凝视着她如玉般的侧颜,因为窘迫而微染红晕的耳垂,这矜持的模样与那日的威风凛凛竟然截然不同。
她不记得他了,因为那日他戴了帽子和墨镜,天色又暗,她见义勇为帮他抢回手机却坏掉了自己心爱的高跟鞋。
她不记得他了,那日她醉倒在他的怀里,她在他面前所表露的脆弱无助,她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的喃喃细语,可是天亮时,他已不见了她。
于是,他调查了她,知道她在这所学校任教,所以,他捐了一座射击馆,只因为想要制造机会与她相识,然后大大方方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罗希,我一直认识你,所以,也请你记住林子衡。
面对他的问题,他只是轻轻一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很高兴认识你。”
“是吗?”她想,自己是多虑了。
记者会还要如期举行,罗希出于内疚一直跟在林子衡的身边,看他从容自若的应答问题,优雅自然的面对镜头,好像是一个经常聚焦在闪光灯下的人,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应对起来稀松平常,他甚至还能抽出一点时间逃过记者的追踪,回头冲她调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