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半炷香过后,刘本堂等人终于算是将队伍整理的像模像样了一些,陈震也算是通过了七个营的审查算是马马虎虎合格,三个营的却还是没达到高怀远的要求,结果是三个营今天的饭算是没有了,只能看着别人吃了,他们被勒令在校场上进行队列训练。
而这时候还不算完,高怀远当即着令这七个营接着开始带开分别根据兵种不同进行操练,这一下可就更加热闹起来了。
假如没有这帮新加入进来的人的话,其实护圣军各营的官兵在队列方面还是操练的相当不错的,毕竟这支兵马,很多时候会充当仪仗队使用,打仗不行起码装装样子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有了这些新加入的滥竽充数之人后,一下就乱了套了。
刚才整队就让他们累的满头大汗,行不是行,列不是列,一旦带开分别操演行进队阵,那就让他们彻底露馅了,有些人甚至连军中当官的口令都听不懂,队伍一得到命令带开,各营当官的传令下去,刚刚整理好的队伍便又彻底乱了套了,有人朝东,有人朝西,还有人原地茫然不动,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不像是在整队带开,而更像是就地解散一般,一下子就成了一窝蜂,当官的差点没气的背过去气,于是又是一番跳脚大骂和拳打脚踢……
刘本堂披着他那身看上去很是威风的明光铠,气喘吁吁了起来,他这些年来,在军中当官,以前的功底早就荒废了,这一阵子狼奔鼠突的在校场奔跑,把他给累的大汗淋漓,连小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这会儿一看队伍带开分列操演,他一下就泄气了,心中对高怀远破口大骂了起来,几乎将高怀远家的女性给全部问候了一遍,他昨晚想着只要将人数凑齐,别让高怀远抓住了他们吃空饷的把柄就成,以为凑足了人数,让高怀远点一下名字,便算是蒙混过关,不会第一天便进行校阅。
但是没成想高怀远够狠的,到了校场之后,压根就没有派人去各营进行点名核查人数,反倒直接就让这帮人当面操演一番,这帮人要是会干这个的话,那么大宋就算是全民皆兵了,一帮滥竽充数的人夹杂在队伍之中,站队的时候还勉强凑合,但是动起来之后,神仙也没法子很快教会他们。
眼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刘本堂知道这次又被高怀远给看穿了他们的把戏,故意要当着众人的面,出他和他手下这帮人的丑,这种气他何时曾经受过呀!于是刘本堂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再一次气炸了肺,愤然扭头走回了校阅台下,招呼了一个手下,帮他抬起脚,翻身上了马,这次连招呼也不打,便打马奔了出去,离开了校场朝辕门方向驰去。
一看到刘本堂气呼呼的再一次拂袖而去,他手底下的一帮军将于是都有点懵了,他们也知道今天又被姓高的愚弄了,但是这队伍确实是他们在控制着,丢人现眼不说,这脸简直没地方搁了,一看到刘本堂气呼呼的离开了校场,这帮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高怀远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即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何况高怀远的脾气呢!现在他可不同以前了,以后他要控制护圣军,岂能由着刘本堂如此作为呢?
于是高怀远怒哼了一声,大声下令道:“全体都有,给我重新列队!”
他的喊声立即传出了很远,将校场上的那些大呼小叫的声音都给压制了下去,这帮刘本堂的手下正在忙乱不知所措的时候,高怀远这一声大喝,立即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于是他们不得不重新将刚刚要带开的队列又圈回来,七扭八歪的排列在了校场之中,纷纷驻足仰望着站在高台之上的高怀远。
高怀远面沉如水,眯着眼巡视了一圈下面的兵将,大声怒道:“护圣军乃是镇守京畿之地的重中之重,乃是殿前司之中的精锐,今日看罢军中的操练情况,不瞒诸位,高某深感不满,更是甚为不安!
假如有朝一日有事的话,就凭眼下护圣军的情况,岂能上阵杀敌?这难道就是诸位将官所带出来的队伍吗?我高某真是替你们感到脸红!
既然刘统领不愿在此帮本官控军,那么本官就自己来好了!赵府堂听令!”
这个时候从台下那群高怀远带来的年轻军官之中立即奔出一员小将,快步跑到了台下,大声应声道:“末将在!请都统大人吩咐!”
“今天我告诉大家一下,这些将官乃是本官从御龙直精挑细选出来的军将,各个都有一身控军的本事!赵府堂乃是御龙直准备将,今日他们一行二十人将随本官调入护圣军为将,既然你们这些人练出如此兵马,那么现在我给你们派个副手帮你们练兵好了!现在每营以赵府堂为首,替本官每营派两人为副指挥使,协助原来的指挥使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