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肥皂作坊便在一阵鞭炮声中,正式开始投产,这么一来,少年们便多了一件事情做,热火朝天的在后院作坊之中忙碌了起来。
至于后院,也成了卧虎庄的禁地,除了少年们之外,家仆们是不许进入这个地方的,所以虽然知道后院里面忙忙碌碌的,在做一些稀罕玩意儿,但是早已熟知了高怀远的脾气的家仆们,也只是好奇,却没人敢去打听到底是在干什么,更没人敢偷偷去看看,所以在信息安全上,高怀远对肥皂作坊,是完全放心的。
随着第一批量产出来的肥皂被兴奋的少年们在上面一个个的打下中华的印记之后,用油质封装起来,整齐的码放在了小箱子里,这样的东西,至于上市卖的时候,如何包装,就看王掌柜他家怎么去搞了,反正高怀远是不会再在这个上面浪费精力了。
王掌柜因为多等了几天,心中也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动用了相当大的力量,才总算是将肥皂的名头打了出去,现在宫中那些贵人们钦点要这个玩意儿,要是万一高怀远忽悠了他的话,最后却拿不出来这种东西,交给宫人交差的话,那他王家以后就别想再在这一行混下去了,宫里面的那主事太监,就敢把他家的招牌给砸了,还要治他全家一个欺君之罪。
正在他为此担心,正要再派人去催的时候,高怀远的运货的骡车,便出现在了他家的门口。
当一箱箱装满肥皂的小箱子被从骡车上卸下之后,放在了王家专门准备的库房之中后,随手打开一箱,从中取出一块黄澄澄散发着单单的松香的肥皂之后,王建王掌柜这心才总算是落在了肚子里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下他总是可以交差了,看来这个高少爷,果真有这本事。
当看过了这些肥皂的质量和包装之后,王建果然对这样的包装不满意,在他看来,如此珍稀罕见的好东西,只是用一层油纸一裹就拿去卖给那些有钱人还有官家,实在是有失这种东西的身份,于是便和高怀远商议,是不是更换一下包装。
“小子不太清楚该如何办是好,这样的事情,就麻烦王掌柜自己看着办好了,要知道,你我利益是相同的,该如何做,在下相信王掌柜会做好的!”高怀远一推六二五,将这个事情推给了王建。
王建心道,这个小子还真会图省事,就这么一把就将这个事情推给了自己,不过想想高怀远的话,也是,他一个少年,怎么懂得这么多道道呢?这件事还是他来做比较妥帖一些,而且他铁了心,要笼络住高怀远,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高怀远将这种好东西,再交给别家商号销售,那样的话,他便无法做到对这种东西的垄断了,俗话说的好,奇货可居嘛!这上面吃点小亏,最终是会占大便宜的。
所以王建也不推辞,当即答应包装上的事情由他王家来做,保证让这种好东西不落身价才行。
高怀远自然知道像这种后世人手必备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价值,故此坚信肥皂这个东西,绝对可以给他带来丰厚的回报,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建立销售渠道,那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且不说建立这种销售渠道要投入多少钱的问题,单单是一个人的问题,他便无法解决,还有从商少不得要在各个方面去和各地的各色人等打交道,一两个人是绝对做不大做不强的,搞不好再遇上什么人觊觎他这种东西,还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
所以眼下也只有采取合作的方式,借船出海才行,利用这个以诚信著称的王家的销售渠道,将这种东西推广出去,这样的话,获利会更加稳当一些,还可以继续呆在王家的背后,只生产东西,却减少大量的麻烦。
出了王家之后,高怀远怀中便揣入了一大叠交子,这可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携带起来果真比那些铜钱要方便许多,不过高怀远可不打算收藏这玩意儿,要知道现在可是史弥远当政,这家伙之所以当权时期会搞得民不聊生,在经济方面可是出过不少的昏招,交子这种纸币,被他搞得连连贬值,最后变成废纸一般,要是屯上这么一批交子的话,那就等着破产拉倒。
所以高怀远出了王家之后,立即到了钱庄里面,将这些交子兑换成了铜钱,并开了个户头,存在了钱庄之中,有了这种初级的银行,就是方便,总比放在自己家中一大堆铜钱要方便一些。
现在的高怀远,对这时代的经济文化,已经不是初来时候那样的小白了,加上后世对历史的了解,所以很清楚,自己的资产怎么保值。
看看天色还不晚,高怀远决定亲自走一趟县衙,去走访一下大冶县的知县刘大人,虽然他高家用不着去巴结这个刘知县,但是作为打算在大冶这里生根发芽的他来说,搞好和这里地方父母官的关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谁说县官不如现管来的好呢,在大冶这个地方,县官就是现管,所以高怀远自来到这里之后,便从来没有摆出过官家少爷的架子,对这个刘知县向来是恭敬有加,逢年过节都少不了送上一份礼物到县衙里面,贵重不贵重切不说,起码代表他的一种姿态。
所以当高怀远到了大冶县衙的时候,这里的差役一看到他,便都露出了笑脸,这帮人现在可都是高怀远的老熟人了,对这个高家少爷很是恭敬,人家官家少爷,能时不时隔三岔五的想起来他们这些小小的差役,请他们吃喝一顿,这种情况他们以前倒是还真是没见过,所以议论起来高怀远的时候,都对他很是推崇,背地里面都说高怀远是个知礼之人。
今日一见高怀远到了县城,登门拜见知县大人,于是赶紧替高怀远朝里面通报,并将高怀远请到县衙的门房之中,端茶倒水请他坐下稍后,高怀远少不得打赏他们两串铜钱,让他们买酒喝,并和他们闲聊了一阵。
这段时间高怀远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卧虎庄那边,忙着调教那些少年,还忙着搞这个肥皂的投产,所以有段时间没有到县城里面了,消息多少有些闭塞了一些,今日也正好听听这些号称县城百事通的差役们说说近期大冶县一带的事情。
“其它倒是还没什么,就是这段时间,咱们这一带出了一帮悍匪,已经连续袭击了几个大户人家,除了抢掠一番之外,还杀人绑票无恶不作,搞得县城附近的大户人家人人自危,纷纷找知县大人,请他无论如何想办法解决这帮悍匪,还大冶县一个清明!
这些天知县大人,正在为这个事情烦心,而邢捕头他们整日都在外面跑,就是找不到这帮该死的悍匪!要不然的话,这段时间早就又去叨扰高少爷您去了!”一个衙役坐在门房的门槛上,摇着脑袋对高怀远说道。
高怀远闻听这才明白,为何有段日子没有见到邢捕头那帮人去高家老宅了,原来县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都不知道。
“高少爷!刘大人请您到后院去,挺好所您来了,大人很是高兴!”一个进去通禀的衙役很快便跑了出来,对高怀远说道。
高怀远起身,跟着那个衙役,朝着县衙的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