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空紫发,灰色独角,道:「你们兄弟情深,感人肺腑,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几个结拜兄弟。可惜啊,他们在养生主还有真仙时,便都先后死去,超凡界太残酷。」
他流露出缅怀之色,接着又道:「孔煊兄弟,留下吧,和你的故人和兄弟在一起,多好,人生圆满如意。」全网最快更新在
「这个人怎么样?」王煊暗中问狼獾,因为,轶空场面话没得挑剔,不了解其人的话,确实感觉他不错。
「平日在黑孔雀山主持日常事务,会说话,为云扶道场办事利索,手腕厉害。」狼獾告知。
「他是否对你无礼过?」王煊暗中再问。
「他没那么直接。」狼獾摇头,但是,每次这个人表态后,就会有其他人迅速施压。
他快速而急切的传音:「你刚进山,他们就通知异人了!」
「没事!」王煊安慰他。
曾经桀骜不驯的狼獾,被岁月抹平不少棱角,连他头上代表三条真命的灿烂羽毛都没那么支棱了。
「还是叫我王煊吧,这才是我的真名。」王煊对轶空说道。
「回家了就叫孔煊,这是你初露峥嵘之地,咱们黑孔雀山上下都不会忘记。」轶空笑道,招呼他们进山,前往宏伟的大殿说话。
同时,他也没忘记瞥几眼守,请王煊介绍。
「真要论辈分的话,我是他的一位老师兄。」守平静地说道。
他很清楚,手机奇物「麻」和王煊关系莫逆,可能视为子侄与弟子了。
「老师兄啊,一起请。」轶空笑着招呼。
巍峨的巨山,高悬星海中,一只拥有十二颗头颅的巨兽横空,流动着惊人的火光,如同烈日高挂,那是黑孔雀山的守护兽,也是此地的「太阳」。
宏伟的大殿坐落在山顶,可以俯瞰黑孔雀族所有山景。
「轶空兄,我的很多亲朋故友都在这里,平日还请多照拂。」王煊放下茶杯,这样说道。
轶空道:「你说的是哪里话,他们才是黑孔雀山的主人,我只是劳心劳力,替他们做事。」
「是吗?你看,我的朋友想过来都受阻了。」王煊感知何其敏锐,走出大殿,站在高山上,看到了洛莹、十眼金蝉金铭、重霄,他们想登山,却被人拦住了。
王煊发丝飘舞起来,双眼中飞出两道恐怖的光束,直抵远方的那片山地,像是雷霆划过长空,带着慑人的纹理。
轰隆一声,那片山地剧震,林叶纷飞,那些人的身影都一阵摇动。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将洛莹仙子、金铭道兄他们请过来。」轶空皱眉。
毫无疑问,洛莹、重霄他们也如同狼獾般,早先想冲出来见王煊,让他速退,但被人挡住了。全网最快更新在
「孔煊!」几人横空飞来,降落在巨山上,有喜悦,更有忧虑,今时不比往日,王煊再强,也肯定比不上有至高生灵坐镇的道场。
「好多年未见,你们还好吗?」王煊问道。
几人闻言,百感交集,该怎么回答?黑孔雀山虽然是他们的家,但现在易主了,他们不自由了,有时还被针对。
「轶空兄,我想带走这些朋友。」王煊回头。
他看到几人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受困于自己家中,与其如此,还不如带走。
换作数百年前,他可能就动手了,会喝问一声,谁打了狼獾,谁针对了他的朋友?
但是现在,他身边的人越多,关系越复杂,他发现越无法随心所欲,因为他不是一个人独活,可以快意恩仇,无所畏惧。
轶空摇头,道:「孔煊
兄,你这是对我有多大的误会啊,这是他们的家,你带走洛莹仙子和伍行天道友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寡恩刻薄,多么的没有人情味呢。」
不就是这样吗?王煊没说话,看了一样狼獾,便又平静地去看轶空那张脸。
「孔煊,你这样说话就有些过分了,显得我云扶道场对人不宽厚,容不下人,想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中吗?」
一个青年走来,灰色长发,中等身材,眼神气质等很凌厉,一看就十分强势,他是一位超绝世。
王煊对他没好感,刚才亲眼目睹他拦阻洛莹、金铭、重霄他们,那种冷漠的样子,哪里在意黑孔雀山的原住民,分明是以高高在上的管理者自居。
「算我说错了,我想带这些朋友出去散散心,可以吗?」王煊说道。
灰发青年名为锦荣,身为修道岁月不是很古老的超绝世,他确实有自傲的本钱,闻言一怔。
而后,他的笑容异样起来,这个孔煊昔日不是很彪悍吗?号称终极破限奇才,现在还不是低头了。
他嘴角的笑容扩大,心说,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什么数纪以来第一奇才,面对至高生灵的道场,终究要低头,乖乖的回来听话。
锦荣矜持地沉吟了下,道:「目前恐怕不行,黑孔雀山还没有整合完毕,有些规矩还不能破。」
接着,他补充道:「嗯,你最近也不适合离开,就在这里居住下来吧。」
「你在说什么?」王煊面色冷冽,连他都想留下来?
黑孔雀全族都在这里,他已经非常克制,可有些人将他的低调与礼貌当成软弱吗?这些人该不会都只是慕强而凌弱吧?
「我是说,你也是黑孔雀的弟子,那就留下吧,暂时哪里都不要去。」灰发超绝世锦荣平淡地说道。
轶空顿时意识到,要糟,他可没准备这样做,一直客客气气,让孔煊挑不出什么毛病,结果这个后起之秀太自恃了。
王煊沉声道:「一,我的身份不局限于此,我栖居古今道场,也是花果山的人,从来没有人将我绑死在这里。二,你是谁,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吗,还想画地为牢,困住我不成?」
灰发锦荣拔高声音:「孔煊,你怎么说话呢?谁不知你是黑孔雀族的弟子,你的其他身份,我们不认,你还想反出黑孔雀山不成?!」
「锦荣!」轶空喝道,进行阻止。他知道要坏事,这个锦荣身为异人门徒,总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今天面对孔煊都如此,很有问题。
「反出孔雀山?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扣这种帽子。就是你们道场的异人来了,也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王煊说着,向前走去,逼视锦荣。他已经很客气了,但是,对方不领情,还想着拿至高生灵的道场压他,让他更进一步低头。
显然,低调与谦逊,也要看面对什么人,王煊感觉到了,过多礼遇与客气没用,大概率需要将某些人按在地上摩擦与捶爆后,再对他们温和地讲道理,他们才可能会表露善意,仔细聆听。
他的威压何其恐怖,宛若一座有形的巨山压过去了。
顿时,锦荣的小腿没入有阵纹交织的地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