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听的一头雾水,一旁的紫燕急忙上茶问道:“何大人您消消气,到底怎么了?”
何齐山冲着若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是我见过的最不听话的病人了!哪里有你这般不拿大夫的话当回事的人啊?我当初怎般交代的?不能剧烈活动,不能情绪大动,不能着风受寒……你呢,一点都不当回事!”
若安尴尬的笑了笑:“何大人冤枉我,不是我不想乖乖听话啊,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比较多……世事难料么……”
何太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若安姑娘,你要明白,雪肌露的寒毒还未从你体内完全排出,你的脏腑还未完全康复,你须得自己注意控制才行,如果你还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导致病情反复,日后必定后悔的人是自己……”
见何太医说的这般郑重,紫燕也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急忙拉住了何齐山:“何太医,您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日后后悔?”
何齐山顿了顿:“不妨告诉你们吧,如果若安姑娘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日后极有可能无法生养……”
“什么?!怎么会?”紫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安也是一愣,郑重的问道:“何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不瞒姑娘,雪肌露的寒毒很难清除,如若不好生保养,体寒之躯极易造成不孕跟小产……虽然姑娘是宫女,但日后终归是要出宫嫁人的,想必也不会想这般遗憾终身吧……”何太医说的郑重其事丝毫没有唬人的意味。
听到这紫燕也跟着紧张起来了,她拉住了何太医:“何大人放心,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看着她,断不会再让她乱跑乱闹了!”
何太医点了点头:“能说的再下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姑娘自己斟酌吧……好了,随我去取药……”
紫燕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床上的若安说道:“我去拿药!你乖乖在这躺着,哪里也不许去!”
见紫燕态度坚决,若安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紫燕刚走没一会,若安便悄悄的爬起来了,她虽然也病着,可心里依旧挂念着大殿下,虽然何太医三令五申的不许她乱跑,可她还是放心不下大殿下,便这般偷摸着溜了出来。
趁着巧儿姑姑去换茶水的空档,若安悄悄的钻进了寝宫……
冷辰的寝宫里虽然没有点熏香,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雅的幽香,若安轻手轻脚的往里走,绕过帷幔这才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冷辰。
他平躺着,盖着锦缎棉被,安静的睡着,只不过额上浸着一层缜密的汗珠,似乎是疼痛引起的……她见一旁有巾帕跟水盆,便沾了水替冷辰拭去额上的薄汗。
他似乎也在发烧,面颊滚烫,泛着红晕,不过倒是挺好看的……若安替他擦着汗,只见他的眼皮跳动,似乎是要醒了,她刚想起身去换一下巾帕,手腕一紧被钳住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冷辰的手正紧紧的攥着自己,力量之大,让若安也感觉到吃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