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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满室?”
妖神大人皱眉,神情凝重一瞬,上下打量着百里安:“你小子莫不是在诓骗于吾?”
在他看来,这小子精归精明,可是看着也不像是同君皇乘荒一般乱招桃花的破烂货色。
修真之人,寿元长久,有道侣者多见,在他这个年纪成家者却是少见的。
又非是人间氏族子弟,要求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而且这小子是尸魔,既已不记得生前过往记忆,那这成家娶妻纳妾之事,竟是在他成为尸魔之后发生的。
在这世间,竟还当真有女子在知晓他是尸魔的情况之下,还愿意嫁给他的,可见这小子必是有着极吸引人的独道魅力,身上的可取之处也必然是弥足珍贵。
面对妖神那怀疑的目光,百里安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哪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反正他现在不是人就是了……
妻妾成群倒还真是妄言。
对于百里安来说,或许感情有先来后到之说,却无妻妾主次之分。
原以为选择来珈蓝洞是明智之举,可如今看来,当真是有欠妥当。
原以为这妖神独身一人封印在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他的心思见解与这世间其他妖类又大有不同,对于妖物们趋之若鹜的血羽河,他的表现一直都是不屑一顾,叫人十分放心的。
在此施为,不论是对他自己,还是这些黄金海妖族而言,都是有利之举,双赢局面。
百里安从未想过,解去这些妖族身上的帝仙金印去博得妖神的好感为目的之一,只是想着出于利益一致,必然不会引来妖神的恶意。
看这架势,妖神是不觊觎他身上的血羽河,毕竟在妖神的眼中看来,这浩大的一场叩灵点妖之力下来,血羽河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只是千算万想,不曾想到他似乎将这波好感无意之间挣得有些过头了。
原本是想细细打磨神识之力,要想在某一个领域之中真正的有所突破,自是得经历一次次的遍体鳞伤。
当初的沈机白便是如此。
百里安自认为他如今将自己的模样折腾得惨是惨了些,却也是他必须要经历付出的代价。
只是这份并不想坐享其成的觉悟,落在了这位妖神大人的眼中,似乎又成了另一种含义。
百里安可没想再招惹这种没名堂的烂桃花的意思。
别看这妖神如今稳稳当当地被封印在这里,看似他只要嘴巴上随意敷衍应承糊弄过去,离开这珈蓝洞后便可摆脱他这个麻烦。
可他却是知晓,一旦他答话没答好,稀里糊涂地给这位妖神给带了进去,那可算是惹了大麻烦,没那么好脱身的。
他可不傻,这妖神看似受困于此,却有能力在这不见天光的大禁封印之地,汲取外界的天地之灵,在长久的岁月之中恢复积攒妖力。
他第一次来这珈蓝洞时,他便已经能够重聚骨肉妖身,虽说后来看似进入了萎靡虚弱状态,便是连这守洞的警卫都明显松懈放心许多。
可是在方才,百里安暗中稍作试探,在他灵识外放之时,此间大阵对于灵识的封印效果并不显着,明显就要冲开此地封印气息外露之时,这妖神却是能够及时出手,加固封印。
可见他底牌手段所留甚多,比起仙尊祝斩甚至于那位圣人娘娘,这为妖神大人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
百里安甚至有预感,自那黄金海的神罚试炼止于今年之后,沧南衣即将面临归陨之命。
这珈蓝洞怕是封不了他多长时间了……
在这事儿之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两百前年,他与苏靖父母之间发生的那档子惨剧还历历在目。
虽说以他如今的见识与能力自是不会再受到人间三宗的影响了。
可有过前车之鉴,论差距,这位妖神大人比起当年他与苏观海之间的地位差距,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处理不当,怕是也会引起难以想象的麻烦。再者说,即便是当年逼婚,他与苏靖,至少还有一层青梅竹马的少年玩伴的关系,两人好歹是认识的。
人家妖神的闺女,他连面都没见过,算算年纪怕是当他祖奶奶都可以了。
如何能够容得下妖神大人在这乱点鸳鸯谱。
见百里安神情一脸认真不似作伪,妖神凝肃的表情竟是逐渐缓和下来,他用一种新奇的目光打量着百里安,道:“倒是没看出来,你小子竟是个花心的种。”
百里安只当他是在挖苦讽刺,应和着干笑两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这般敷衍摆烂的回应,换做任何一个为自家女儿征婚的长辈,听了这话怕是都得两大耳刮子扇过去。
可谁曾想,妖神竟是极为认可地点了点头,道:“也是,毕竟风流与花心还是有差别的,乘荒小儿生平最是自诩风流。
可吾瞧着,他那才是真花心,而且行事毫无担当,在他眼中,女子如玩物一般,智商也是蠢笨如豚难堪大用,同你这小家伙比起来当真是云龙井蛙。”
这也能硬夸?
百里安震惊呆滞。
若非听着前缀的那一席长篇大论,百里安都要觉得,这云龙说的是乘荒,井蛙说得是他了。
这妖神得是有多憎恶君皇乘荒啊,言辞神态之间对于他,尽是鄙夷唾弃,恨不得将其贬的一文不值!
这贬得硬生生叫百里安生出了一种受宠若惊的错觉来。
尽管他对君皇乘荒的为人处世也极为不看好,却也绝然不敢自大到,去与他自比什么云龙井蛙之分。
人家仙二代的身份,天地五尊仙的修行境界明晃晃地还摆在这呢。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场听了这话,百里安必得为这话羞耻红面。
“额……这风流之人与花心之辈,想来意思也大差不差,小子此生红颜无数,知己无数,这一点倒是与君皇乘荒陛下志……志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