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尊者您就把心放在盆骨里吧。在刺探情报这方面,我相信您手下没有别的人比我更厉害了。”女丧尸笑吟吟的说道:“就算是我杀不死对方,也能全身而退将对方的情报给您带回来,让您知道到底是谁不自量力和你作对……这一点,我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很好,那你下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老丧尸点点头,示意女丧尸可以离开了。
但笑吟吟的女丧尸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媚眼如丝的看着老丧尸。
这幅表情,真担心老丧尸吃不消啊。
“你可以走了。”老丧尸说道。
“尊者大人,您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呀。”
女丧尸笑吟吟提醒道。
“什么事?”
老丧尸故作不知。
“精血啊!”女丧尸道:“您刚才答应过我的。”
“不是事后再给吗?”老丧尸一副诧异的表情,简直堪比演员,那副惊讶的表情惟妙惟俏。
女丧尸道:“开什么玩笑,事后我哪儿敢找您要啊?要给现在就给,不给就拉倒,您老人家另请高明吧。”
血吞尊者给挤兑得没办法,于是伸出尸爪在自己的眉心处一挠。
当即,老丧尸的额头裂开一角,一滴黑色的精血就出现在老丧尸的手中!
这精血看起来非常的精粹,黑得像是晶莹剔透的黑水晶。
“接着!”
老丧尸将精血一送,这精血就漂浮着朝女丧尸缓缓飞来。
女丧尸满脸堆笑的一把抓住精血,但随即脸色笑容就消失了。
“怎么只有一滴?不是说好两滴吗?”
女丧尸问道。
“事成之后再给你第二滴。”
老丧尸说道。
“哼!血吞老怪物,你真的是机关算尽了!”
老丧尸嘿嘿道:“白蛆小友,你不是也一样吗?”
女丧尸血红色的眼睛冲着老丧尸一瞪,然后又摊开手道:“渴血丹呢?拿来!”
“你还要渴血丹?”
老丧尸有些诧异的看着女丧尸,仿佛意思是说你怎么好意思开得了口呀。
白蛆现在笑不出来了,只是冷冷说道:“老家伙,你要不给的话,这趟任务我就不去咯,您老找其他人吧。”
说完,女丧尸就抱着膀子看着血吞尊者,一副你爱咋样就咋样的表情。
“好……我给你!”
老丧尸叹了口气,随手在自己的紫金道袍之中摸索,然后将一物抛出,赫然是一颗红彤彤的丹药。
“这东西后劲很大,你可千万别乱吃。”
老丧尸叮嘱道。
“吃了会怎样?”女丧尸好奇问道。
“吃了以后你就会感觉到干柴烈火欲仙欲死……如果没有我在旁边与你护法,你很可能抵抗不住药力而尸核崩裂,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死亡。”老丧尸说道。
“我不信!”
女丧尸看着手中的丹药喃喃道:“我只听黄泽说过此物能让我突破桎梏进阶超级丧尸的行列,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副作用。”
“爱信不信,那你还要不要?”
老丧尸问道。
“要,当然要,我拿去喂狗那也是我的东西。”
女丧尸将丹药收好,然后转身款款走开。
“喂!白蛆。”老丧尸从身后叫住了女丧尸。
“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女丧尸问道。
此时女丧尸因为血吞尊则的斤斤计较而感到愤怒,语气上已经大为不敬。
能够从等级上克服对血吞尊者的畏惧,皆是因为女丧尸的实力距离超级丧尸只有一步之遥!
这等实力已经给了女丧尸超越位阶压制的勇气。
老丧尸叮嘱道:“事不可为就赶紧跑,不要搭上性命。”
“这还用得着你说?”
女丧尸的声音消失在了房间里,已然是走远了。
待到女丧尸离开,老丧尸这才自言自语道:“真是过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当年要不是因为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而今就因为在位阶上达到相抗衡的地步,就能与我讨价还价了?等着吧,等我炼制好了这一炉丹药,就把你也炼化掉!”
在血吞看来,自己纵容白蛆为所欲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丧尸,最终要被自己拿来入药的。”
……
石拳城解放的消息在宋子瑜的刻意传播下,就像是瘟疫一般迅速的传播开了。
无数的“自由民”在离开了石拳城的时候,带着宋子瑜传输的抗争意志去到了弥罗城邦的各地。
廖怀民就是这样一个散播“瘟疫”的人。
在被解放和得到自由之后,廖怀民并未选择加入当地新成立的抵抗组织,而是选择了回家。
原因无他!
作为一个被抓之前,廖怀民是有家庭的。
为了尽快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廖怀民选择离开石拳城返回属于自己的聚居地。
俗话说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自己的聚居地虽然小,却寄托着廖怀民的所有情感。
一路上向北跋山涉水,历经好几天的艰难跋涉,在饥饿和疲劳的双重折磨之下,廖怀民终于成功的抵达了心心念念的聚居地。
然而……
聚居地正在燃烧。
很明显,在廖怀民被抓成为奴隶的时间里,这个只有几十个人的小小的聚居地,已然被敌人所占领。
就在廖怀民还在感伤老婆孩子没了的时候,一根套索从身后套住了廖怀民。
该死!
是猎奴者!
无处不在的猎奴者出现了,将才脱离石拳城没有几天的廖怀民又给抓住了。
真的是倒霉透顶啊。
“嘿嘿,我就知道,还有漏网之鱼,不枉我蹲守一番。”
猎奴者非常高兴,抓到这样一个劳动力,无疑又可以在奴隶市场卖出好价钱。
被抓的廖怀民还想抵抗,但在猎奴者的铁拳和鞭笞面前,挣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若是换成以前,廖怀民可能就认命了,毕竟奴隶又不是第一天当了,猪狗不如的日子都已经过惯了,还会在乎这个?
但现在不一样了!
再次被抓的廖怀民无比愤怒!
不知道什么开始,他内心的那一团火被点燃了!
熊熊燃烧的烈火,令廖怀民想到了抗争。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就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凭什么自己的老婆孩子就会遭遇这样的厄运!
人都是生而平等的!
凭什么他娘的你就是猎奴者,我就是奴隶?
凭什么这项圈就要戴在老子的头上。
一腔怒火化点燃了廖怀民,他与抓捕自己的两个猎奴者扭打在一起。
事实证明,当然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的时候,是无比恐怖的,连个猎奴者竟然按不住一个瘦骨嶙峋的奴隶,还给他疯狂的挣脱了!
扭打之中,廖怀民瞅准机会,直接从猎奴者身上夺下了一把匕首。
有了武器在手,廖怀民舍我其谁的是更凶狠了!
他罩着抱着自己的猎奴者就是一顿疯狂的乱捅!
鲜血从猎奴者的身上飚溅出来,染红了猎奴者的兽皮衣衫。
另外一个猎奴者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立马想要开枪。
然而好死不死,因为黑暗山脉之中潮湿的环境,枪械竟然没能第一时间打出子弹。
等这名猎奴者重新完成火药的装填准备射击的时候,廖怀民已经将和他扭打的猎奴者给囊死了。
砰!
枪声终于响了!
子弹打在了猎奴者的身上。
廖怀民巧妙的用和自己扭打的猎奴者当了挡箭牌。
趁此机会,廖怀民突然一把推开已经被铅弹轰成筛子的猎奴者,然后一跃而起,匕首捅进了握着空枪的猎奴者。
以一敌二廖怀民竟然不可思议的完成了反杀。
这要是放在以前,廖怀民是想都不敢想啊。
以往的自己在猎奴者面前,就像是天生就被打断了脊骨一样,连背都打不直,更别说反抗了。
现在不一样了!
廖怀民发出了畅快的啸声。
不远处的树林之中,几个猎奴者正抓着十几个奴隶在树边等待着,这几个猎奴者在等待那两名猎奴者的归队,但等来等去,却只是等来了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