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对张巧儿的状态,忧心忡忡的蔡氏,想要劝说一下,可张巧儿却是摆出一种乌龟的架势,明显不想在此事上,与包括蔡氏在内所有人谈这事。面对着张巧儿,不仅蔡氏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是黄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刘蕊的心思,尽管三人在蔡氏几乎是挑明的明说下,如今可谓是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张巧儿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张巧儿有意识的逃避,蔡氏的欲言又止,其他诸女或是不知道,或是不好插手此事。此事貌似就这么的揭过去了。直到黄琼到西京的第五个月,黄琼出行之前便下明诏,召其来西京面君的那位安西王,千里迢迢从西域来到了西京城。而且此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段琳,以及西域几个大部族的族长、头人,还有一群进贡的各族美女,大批的各色贡品。
见到这个家伙来到西京见驾,居然还带了这么一群莺莺燕燕,黄琼有些烦躁的捏了捏鼻梁。他带着族长来西京,这倒是还算正常。可带着这么一大群各族美女,这在黄琼看来,这是在给自己示意什么。不过,美女见不见,黄琼倒是不以为意。但这位安西王,黄琼还是要见得。在与那些族长一同接见之后,黄琼才在思政殿,单独接见这个家伙。至于段琳早就打发走了。
当这位安西王,被召到了思政殿之后。却见到黄琼背着手,看着御案后面的一副画。而黄琼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却给背后的这位安西王,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跪在那里,一身郡王服饰,之前还心平气和的他,转瞬之间却是一身的冷汗渗了出来。黄琼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足足一炷香的时分,黄琼才转过身来稳稳的坐下后,才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并吩咐赐座。
刚刚承受了一个下马威的这位安西王,又那里敢坐实了。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之后,抬起头看着黄琼,拱手道:“陛下,臣接到诏书之后。便马上传书,西域境内的回鹘大族的族长,一同来京面君。待几个族长会齐,便星夜兼程赶来西京,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因为筹集今年该贡的一万匹骏马,所以才耽误了一个月。幸不辱命,一万匹骏马一千头骆驼如数上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之后,才又道:“陛下,去年冬季整个西域天山以北暴雪成灾,开春又遇到了狼灾。尤以盛产骏马的伊犁河谷,受灾最重。去年冬季暴雪几乎未停过,草场上的积雪深达一人多深。将整个草场遮挡的结结实实,牧民的牛羊马匹,因为缺少草料饿死甚多。开春又遇到了狼灾,草原上的狼饿的都红了眼,大白天的便敢钻到牧民帐篷内觅食。”
“吃人吃的,见到人丝毫的不畏惧,甚至是直接往上扑。所以,即便臣从春季便开始筹集朝廷,所需的贡马与骆驼,但一直到前月才勉强凑齐。也是为了筹集这些马匹与骆驼,才耽搁了一些时日。而为了筹集这批马匹,臣将西域屯田数年,积累下来的粮粟拿出了大半,赈济那些牧民,才勉强凑够数目。但也耽搁了一段时间,而并非是臣有意识的耽搁或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