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之后,黄琼将等候在外面的太监招了过来。又轻声的吩咐了一下,那个太监急忙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又带着四个妇人,手中端着托盘进来。黄琼指了指托盘上的东西道:“既然朕的爱妃已经给了重赏,朕一点不给也不像话。这里两张吐蕃产的熊皮,一张豹皮,留着你们作为铺盖使用。还有这些珍惜药材,也留着你们滋补身子。”
“无妨是朕的心腹爱将,朕断然不会亏待他的家眷。朕希望你们,好好的陪伴在他的身边,替朕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这鄯阐府毕竟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朕也知道你们,出身大理宗室,其实也不差什么。但这只是朕的一点心意。等到朕回京之后,自然还有其他的赏赐下来。至于现在,也多少有些委屈你们了。”
黄琼又赏了这么多的东西,二女又如何敢接。最后,还是赵无妨开口,才最终接了下来。待二女离去后,黄琼才对赵无妨点了点头道:“无妨的眼光,看来还是朕准一些。这两个女人,一看便是能持家的主。有她们留在无妨身边,朕也就放心了。朕也知道,无妨不是那种花心的人,更不是那种酒色之徒。但朕还是要叮嘱无妨一句。”
“既然将人家娶进门了,不管她们出身是什么,都要好好的对待她们。人家是要给无妨生儿育女的。时日仓促,朕先赏这么多,等到回京之后,朕在另行重重赏赐。待无妨有后了,朕要一样要赐爵和重赏的。还有,朕已经命人给无妨挑选奴婢十人,傍晚就会送到无妨哪里。有了熟悉的人在,至少可以缓解她们的思乡情绪。”
听到黄琼如此厚待自己,还替自己想的如此周到。就连缓解自己那两位未来夫人的思乡之情,都替自己考虑到了。赵无妨心中不由得极其温暖。跪倒在地,眼圈都有些红了,有些哽咽的磕头道:“主子如此厚待无妨,无妨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为主子浴血沙场,为主子开疆扩土,拼死效命才能报主子的大恩大德。”
黄琼伸手扶起赵无妨之后,才道:“朕一向以无妨为肱骨,自然不能亏待无妨,要替无妨想的周到一些。无妨不用说这些,朕也知道无妨的为人,一向都是真君子。不过,朕倒是希望无妨不必拘于俗礼,不用非得等到拜堂成亲。早点给自己留一个后,让朕也一同欢喜、欢喜,倒是比什么都强。到时候,不管男女,朕都要重重赏赐的。”
听到黄琼最后的一句话,赵无妨倒是弄得大红脸。见到这个家伙,这么一副样子,黄琼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已经是先上车后补票了。不过一想想倒也是,一个正是年富力强的男人,原本就也不能指望他活成苦行僧那般。两个妇人虽说姿色不是太出众,可也是温柔体贴,这个久旷的家伙,面对着两个可心的,能忍住倒也就怪了。
自己如今身边女子不断,行僧日子吧。更何况,赵无妨做到这种程度,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始终都没有乱来,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无论是郭晨还是曹锐,有些事情都可是没有少做。尤其是郭晨,听说只要无战事的时候,都要派人在驻地周边找妇人放松一下。
曹锐虽说没有做到那个地步,可下属送过来的,也是一样照收不误。对于二人的心思,黄琼自然是了解的。无论是曹锐,还是郭晨,一个虽说草根出身,可一路能走到这个地步,也是意志坚定的主。一个是世家子出身,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然都是清清楚楚的。而且黄琼也清楚,这二人都不是那种真正的贪花好色之徒。
二人如此做派,恐怕就是想要自污,主动将刀把子送到文官手中,免得回朝之后,那些文官清流或是嫉妒,或是担心武官做大,而没茬找茬的,无孔不入的找他们麻烦。贪好女色,在官场上最多也就是过。相对于被他们可能会找到的,其他麻烦来说,这个事情只能算是鸡毛蒜皮了。便是因为此事受到自己的处罚,也自然不会太过的。
三年平叛,二人过手的钱粮几乎是海水一样。而一路上鏖战、攻城略地,拿着脑袋在玩命,很难做到军纪始终如一。可供文官弹劾的罪名,都不用细找就是一大把。二人这种采取自污的方式以便自保,在朝中实际话语权都掌握在文官手中的情况之下,倒也是算是无奈。
就像之前在广南西路,曹锐干脆放纵自己的部下明抢一样。二人此举,倒也不能说不信任自己这个皇帝。而是因为,他们也知道,有些东西便是自己也不能不妥协。当然,戎马倥偬,偶尔难得闲暇时刻,醇酒妇人也是一个难得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