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吐蕃和尚有钱的很。单子上的损失,写的多一些。就算不用他们赔偿,最起码也让他们知道。朝廷自然有朝廷的待客之道,若是他们自己不像一个客人的样子。朝廷也不会一味的因为他们身份,而对他们过于宽容或是纵容。朝廷的宽容是有限度的,而绝非是无限的。”
“见面就闹出了这种事情,那就不要安排在一起了。找两座佛寺分别安置进去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几日,西京城内来了这么多的吐蕃人,长安府属下要打点起来精神。寡人已经行手谕给陕西节度使司,节度使标营暂时调归长安府调遣。”
“吐蕃人如果有闹事的,有违法犯纪的。包括那些番僧在内,见一个抓一个。如果长安府处理不了,现在提出来还来得及,寡人立马就可以换人。如果长安府手软,堕了朝廷的国威,也自己上折子请辞吧。朝廷可以养闲人,但是绝对不养废物,做不到早点提出来。”
听到这位主,重点在敲打自己。这位自接到黄琼批阅的那道折子后,知道自己弄虚作假事情,已经被这位储君知晓,一直都有些胆战心惊。虽说这位太子爷,只是批语严厉一些,对自己没有什么处罚,可这段日子里面却一直在提心吊胆的长安尹,不由得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他知道,此事是这位太子爷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做不好,恐怕要两罪并罚。如今陇右、陕西二路政务,皇上全权移交给了这位太子爷。两路官员升迁罢黜,甚至掉了脑袋,都是这位太子爷一句话的事情。这位太子爷自从督师陇右以来,多少官员都掉了脑袋?
杀一个二品节度使,都跟杀一只鸡一样,更别提自己这个三品长安尹?自己之前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在师爷撺掇之下,搞出那么一出来。结果却没有想到,正好撞到这位太子爷的刀口上。这位太子爷虽说处理自己,可批在折子上的那一行字,也是字字诛心。
甚至已经可以说,不再是单纯的警告,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若是这次自己在做不好,别说脑袋上的官帽子能不能保得住,就是脑袋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这位长安尹登时不敢在有任何推脱的想法,哪怕心里在打鼓,也忙不迭拼命点头应承了下来。
敲打了一番长安尹后,黄琼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才对那位礼部尚书道:“此次接待吐蕃诸部首领、族长、高僧,还是以你为主,其他诸有司衙门只是配合你罢了。此次会盟吐蕃诸部首领、高僧,对大齐西北稳定与否至关重要。尤其是这几年,这些部族被某些人折腾不轻。”
“有些人眼睛和心,一并都钻到了钱眼里面去了。朝廷委以他镇守西藩要职,他却是拿着朝廷授予的权利,为自己借机大肆敛财,使得朝廷在吐蕃部族眼里,已经是威严荡然无存。寡人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借机缓和与修复,被某些人损害的朝廷与青海吐蕃诸部关系。”
“借机安抚那些吐蕃部族,以消除其对朝廷的恨意。此次会盟干系重大,寡人绝度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失误。你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就这件事办好就是大功一件。有什么需要,就直接上折子给寡人。本王已经给陕西安抚司、西京户部下了手谕,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如果是干不好,影响了朝廷的大政,甚至是西北的稳定,那就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你们两个都是朝廷的命官,话寡人可以与你们说透。如今稳定住西北局势,是朝廷也是寡人最为看重的事情,也是高于一切的。父皇之所以派寡人坐镇西北,就是为了这一点。”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一眼听罢自己这番敲打的话后,眼下也是冷汗直冒的这位礼部尚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重话:“有些话,寡人不想多说什么?你也是官场老油条了,事情究竟该怎么做,自己掂量着办。有些人若是认为,西京诸行在是养老院,心中不安于事。”
“整日里只知道浑水摸鱼、尸餐素位,寡人不介意杀几鸡来吓唬西京这群猴子。西京诸有司,虽说权限有限,可也是这大齐朝的官员,在其位就要谋其责。既然做不到,那就趁早把位置让出来。寡人就不信,就算西京这些衙门都是清水衙门,这官当真的没有人愿意去做?”?
定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