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这里,主事的人究竟是谁?前些日子,在郑州四处造流言的,是不是你们的人?本王奉劝你一句,想清楚了再说。若是你在与本王耍心机,交待的东西避重就轻,就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本王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小聪明。”对于黄琼的此番威胁,易瑛却是冷冷的道:“我背后的主子是什么人,这不是我在避重就轻,而是你在明知故问罢了。你在虎牢关之前与景王会过面,我背后的主子是什么人,你难道心里面真的不清楚吗?你从我这里,不过是想要再确认一下罢了。”
“不错,我背后的主子正是皇五子蜀王。我在那边地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只不过是一个媚营的掌使,并负责控制蜀王在郑州的几个青楼,为蜀王刺探一些情报,拉拢郑州府的那些官员、士绅,为蜀王效力罢了。”
“至于景王府的事情,是另外有人在操办。我只负责安插人手,对景王内眷进行监视。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蜀王一向为人谨慎,对谁都不完全的信任,在用人上更是喜欢相互制约,不会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一个人掌握。”
“也许之前屡次行动失败,蜀王急于求成。倒是这次随着大理与吐蕃高手一同到来的,还有他派的一个心腹谋士,全面掌控郑州接下来的行动。我今儿便是接到他的指令,去那间客栈一同商议行动方案。却没有想到,在那里遇到了你。”
“更没有想到,你出手如此的果断。居然连调查都不调查,便直接痛下杀手。甚至便是误伤无辜也不在乎。至于蜀王派到这次郑州主事的人是谁,我倒是还知道一些。他是蜀王身边最重要的谋士。蜀王大部分的手段,都是出自他的手。”
“在蜀王府,他因为手段毒辣、诡计多端,而被称之为赛毒士。不过,我感觉蜀王对他是即用,但防备心更重。至于你们问我,郑州府内还有多少实力,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知道的明线基本都被你杀了。暗线有多少,除了那几家青楼之外,其余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日子郑州府内外的那些流言,除了一部分是我们的人放出来的之外,大多数都是别人做的。而这个一直潜藏的势力是谁,难不成以你英王之能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看来,我还是真的是高看你了。输在你的手中,我现在倒是很不甘心。”
也许是该说的都说了,此时的易瑛到是没有之前的紧张了,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眼中刚刚的惊恐不见了,反倒是一副戏谑的眼神看着黄琼:“难道英王不知道,宫中某位位高权重的主子,娘家的老家便是这郑州府的?”
“眼下不仅在郑州府,还有高门大宅的老宅在。更是有大量的亲朋故旧,都在这郑州府。明面上的势力虽说不如景王,实际上隐藏在暗中的实力,比景王只高不低。英王没有想到吧,这小小的一座郑州府,不是一般的卧虎藏龙。”
对于此女的讽刺,黄琼倒是没有理会。宫中的主子老家在郑州,对宫中诸妃并不是熟悉的黄琼,一时还真没有想起,不过好在现在有了线索便不怕追查。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后宫中的嫔妃数量虽说不少,但是达到易瑛口中位高权重标准的,数量可没有几个。
在黄琼看来,至少到了妃位一级的才够标准。而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对后宫嫔妃的封号,特别是高品级的嫔妃数量,还是很注意控制的。够标准的人数量不多,查出来也就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之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查出来这个人。是因为之前黄琼只是被误导了,将视线都放在了在郑州的蜀王暗线上,却忽略了宫内外其他人对自己,出任这个郑州处置使的不满。更低估了,某些人拿着百姓性命做盾牌,拉自己下马的决心而已。
黄琼对易瑛讽刺的话,权当做没有听到。至于易瑛的那些交待,黄琼仔细一琢磨,却发现她交待的那些话,实际上去除自己已经做完了的,或是已经知道的,实际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想到这里,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
难道此女在蜀王那边,真像是她说的那样,并无什么地位。对真正的内幕,根本也是一样不知情?但在又打量了此女良久之后,黄琼却感觉到此女并未将自己所知的,全部都吐出来。已经交待的这些东西,虽然不能说是糊弄自己,可其中真正有用的极少。
至于宫中那位主的事情,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只不过是真心交待,还是在刻意的转移自己的视线,暂时倒还是不清楚。看着这个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依旧在与自己耍心机的女人,黄琼却是淡淡的笑了笑。
这个狡猾的女人,戏做得倒是挺足的,其他的还在这里与自己玩手段。如果不是当初在虎牢关,何氏姐妹交待的时候,说过媚营的掌使,每个月都要消失一段时日。以及她刚刚交待的话中,自己恐怕都未发现的几个漏洞,自己搞不好还真的就被她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