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王口中的苦涩,黄琼也只能无奈的道:“七哥,小弟真的没有瞒着你的意思。只是在出宫之前,母亲再三交待过。非到攸关性命的时候,绝对不许动用自己的武艺。今天若不是担心此女是刺客,伤及到七哥,小弟断然是不会出手的。”
“小弟若是纯心想要欺瞒七哥,方才又岂会轻易出手?七哥,这件事情你真的是误会小弟了,实在是母命难为。不过小弟会武之事,还请七哥为小弟保密。有些事情,七哥心中应该清楚。所以此事,七哥自己知晓便好。”
听到黄琼提及母命难违,永王微微一愣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有些不自然的看着黄琼,口中喃喃的道:“原来宫中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你的身手都如此高强,那静妃娘娘岂不是?”
“我就说吗,静妃娘娘若是只能凭借当年淮阳郡王之余威,又那里会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给那些人带来那么大的压力?好了,这件事情你放心,你七哥我会烂到肚子里面,就算是别人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但你自己要小心,有些人手段不会那么简单。既然他们能传出这种话来,就说明他们未必不知道一些东西。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谁又能保证之前谣言没有掀起风波来,他们就真的会偃旗息鼓,真的会就此老实下来?流言这玩意,可谓是三人成虎。”
对于永王的提醒,黄琼微微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黄琼,在与永王分别上马之后,才道:“那个女孩不过一个钦天监正的女儿,怎么会对宫中的情况那么的熟悉?对父皇更是一口一个皇帝伯伯,貌似与父皇的关系不浅那。”
听到黄琼提起刚刚的那个袁宝儿,永王摇头道:“岂止关系不浅,咱们那位父皇当年差一点没有认她当干女儿。这个丫头当年虽说年纪幼小,可长的是明媚皓齿、人见人爱。当年除了已经长大的金城大姐之外,后来的几个公主都没有站住。”
“这丫头那张小嘴,不仅能说会道的,说出来的话又是极甜。父皇当年可是喜爱的不得了,便是金城大姐只要一见到,也整日里面抱着不愿意撒手。每次他爹进宫的时候,都会要求把她给带上。”
“可父皇和大姐那里晓得,这个丫头人前人后根本两个样子。在他们面前是个可爱宝宝,可转身大人不在的时候,整个一个恶魔,皮的很。除了太子与二哥、三哥,因为年纪大一些,没有受过她的折磨之外,我们这个年纪差不多的,都被她欺负惨了。”
“她家室渊博,为前唐风水、星象大家袁天罡的后人,家传武学高深的很,这个丫头三岁便开始习武。别看她当年岁数小,可我们这几个人那里是她的对手。偏偏她那张嘴又甜的很,都到了把死人都给哄活的地步。”
“父皇和宫中的几位娘娘,又对这个总是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乖巧可爱模样的丫头宠爱之极,我们连告状都没有人信。就是我母妃,对这丫头也喜欢的紧。当年还几次逗她,让她给我当媳妇。”
“我还好,因为母妃喜欢她,每次见到她总会送她一些好玩的,或是好吃的东西。当年也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每次被她欺负也不会去告状,所以只被她给起了一个七癞子的绰号。滕王与宋王就比较惨,一个被她叫做六混球,一个被她喊做九草包。”
“尤其是宋王,几乎见一次被她揍一次。有一次被她欺负惨了,跑到父皇面前去告状。结果冤没有申述不说,还被父皇给教训了一顿。那段时间的噩梦,整整持续两年还多。直到这个丫头,在她七岁那年被她父亲送走,我们这些人才消停了一些。”
“说起来,谁都不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居然能皮成那个样子。后来才听说这丫头,因为是那位袁大人老来得女,所以宠爱的紧。若是她一哭,家中的五个哥哥总有一个要倒霉的。”
“至于她那位父亲,深得老爷子的信任。与那位被称之为布衣宰相的郭太医,是老爷子在朝中最为信任的人,并称为老爷子身边的卧龙、凤雏。只不过此人性子,与那位郭太医相仿,为人都清淡的很。”
“对诸皇子之间对的纷争,一向都置身事外。此人为袁天罡的后人,对占卜、星象,不是一般的精通。老爷子几乎每逢大事,都要问计于此人。宫中有什么事情,也要首先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