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公子?”看到窦琰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淳于缇萦禁不住俏脸有些发烧,这家伙怎么每次见了人都这么无礼,带着一丝羞嗔的目光横了窦琰一眼。
“想不到缇萦姐姐在外飘泊行医,一去就是数月,实在是让小弟想念得紧。听闻姐姐回了长安,所以今曰一早就匆匆忙忙赶来,还望姐姐勿怪小弟失礼才是。”作为男人,作为一位有绅士风度的男人,短暂的失礼之后,窦琰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仪表与姿态。
“没什么,快坐下吧,说起来,缇萦还多谢窦公子才是,这些曰子,缇萦在外游历行医,农人百姓所医之疾患,十之三四,皆有外创,用了你所说的清创之术后,不仅仅在痊愈的时间上缩短了许多,而且极少有创口复发之人……”淳于缇萦一提到了关于窦琰交给她的那些医疗方面的东西,顿时两眼放光,原本平淡得犹如春风轻拂荷叶一般的声调也顿时高昂了起来。
淳于缇萦满口的词听得窦琰自己都有些老脸微红,虽然淳于缇萦这些赞喻之词只是针对着窦琰所交给她的那些东西,但问题是从她那仿佛能犹如太阳一般发光发热的目光里就能瞧得出来,充满了对窦琰的欣赏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半晌,似乎淳于缇萦才显得稍稍平静,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公子,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窦琰收回了一直在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佳人的视线。“怎么会呢?像你这样的女子,这么动听的嗓音,莫说是听上一个时辰,便是听上一天一夜,甚至一生一世,怕也是一种难得的福份。”
这话一出口,站在门外支愣着耳朵的窦伯讷差点手脚痉挛口吐白沫,已然进了房间接下师尊打理药材工作的郭芙差点把一支珍贵的人参给直接拽成两截。
不过,这句肉麻到令人发指的话,听到淳于缇萦的耳里边,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只觉得心头一甜,然后,原本平静的心房里边仿佛让人给扔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一般在里边乱窜,脸蛋也不禁发烫起来。“公子莫要胡说,这话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姐姐,小弟此言绝对乃是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此刻窦琰脸上的诚恳,就算是吃不饱,穿着不暖,靠捡拉圾生活在贫民窟一辈子,结果捡到了五十万也能归还失主的老实人也要自愧不如。
郭芙虽然算不得老江湖,也不是啥老辣之辈,可是窦琰这话如此赤裸裸,她又岂能听不出这话里边的弦外之音?
不过看到自己师尊那有些迷茫无助的目光,还有那泛起了瑰红色的脸蛋,一股是要保护自己师尊的责任感顿时冲上了脑门。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窦琰这种毫无遮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泡妞方式,哽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了这么一句:“你,你这人好厚的脸皮,怎么这么对我师尊说话?!”
“芙儿不得无礼,窦公子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的。”淳于缇萦轻拉了郭芙一把温言道,目光重新投落在了窦琰的身上,淳于缇萦活了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妞,再怎么刻意的躲避,怎么可能没有人追求,此刻也隐隐查觉窦琰的心思,可问题是……看到窦琰那张年轻得似乎有些稚嫩的脸庞,原本心里边那一丝丝难言的情绪尽数化为了一声轻叹。
表情再次变得古井不波的淳于缇萦收拾了方才显得有些纷乱的心情:“方才公子之言,实令缇萦愧不敢受,还望公子莫要再如此……”
窦琰不由得一笑:“好吧,那我下次就换另外一种形容方式来表达我的心情,嗯,说起来,姐姐一去就数月之期,不知道都到了那些地方,可否想告于小弟。”
“凭什么要告诉你?”郭芙瞪圆了杏眼,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要不是这家伙对自己的堂兄有救命之恩,而且之前还把被自己的师尊视若珍宝的那些清创术啊什么的赠给了师尊,不然,郭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忍不住拔出腰间的短剑冲这个长的很好看,笑起来牙齿很白很整齐的家伙进行武力威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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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