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事先问,感觉怪怪的。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啊?”阿札德坐起身,表情古怪地说道。同时他从大恶魔的后颈处,抽出了属于他的匣切──因撒都。这把疯狂的魔剑和之前所看到的外型大不相同。剑身细上半分,长上半尺,护锷不见,剑柄长度恰好足以单手握持。因撒都睽违已久的变化,完全配合了阿札德的习惯,让魔王子更能发挥其速度的优势,放弃了以砍噼为主的剑形。
突然作为阿札德坐骑的大恶魔猩猩,抡起那双跟小汽车差不多的巨拳,重锤地面后,仰天长嚎!
要知道,自从阿札德带着他的恶魔宠物出现后,他早就成为圣城埃斯塔力魔法师们的目标。但没有人第一个杀上前,更没有人有出面挑战的欲望。魔王子的凶名,不光有格瓦讷帝国的皇帝亲卫军团用一万颗人头去认证,还有无数魔法师去验证他不可战胜的传闻,以失去生命的方式。
只是今天魔王子的目标不是自己,所以围观的魔法师们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动作去引起任何可能的不必要误会,而成为那个疯子的目标。他们今天聚集起来,是做为一条最终防线,护卫着圣城埃斯塔力,他们的家园。
假如做为目标的魔法师,无法让嗜血的魔王子尽兴,这个人形天灾会往哪里肆虐,似乎不言而喻。所以魔法师们要先做好准备,以免最糟糕的事态发生。圣城内,无数魔法师们所掌控的魔法塔,也都悄悄地开始蓄势。只要一有任何征兆,攻击或防御的魔法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动。
大恶魔猩猩的示威行为,无疑牵动了那些比较胆小的魔法师情绪。在那瞬间,围绕在这处豪宅周遭,有数之不尽的魔法灵光乍现,为其主套上了数层魔法护盾,以及所有能给自己加上的辅助魔法。甚至有些魔法塔,也做了类似的动作。
但所有魔法师,只敢守,不敢攻,就连受魔法塔层层保护的魔法师亦然。假如在刺客的世界中,能在魔法塔内成功刺杀一个魔法师,就有资格冠上’杀神’的称号,一如魔法世界中的’法圣’封号,那么阿札德早已有此资格。
在他的人生履历中,除了还没进到五层魔法塔中,杀掉一个法圣以外,阿札德早就做到了各种花式屠魔。身在魔法塔中,对阿札德来说绝对不是最安全的保护。
所以被吓到的人们,只敢给自己附加层层魔法护盾与辅助。没有人敢主动攻击,挑衅那位魔王子。
但身在战圈中心的两人,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林完全无视了大恶魔的示威,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大块头有芬或是史东盯着。自己的目标唯有一人,阿札德?卡札尔尼亚。
之所以之前没打起来,纯粹是双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而已。如今自己出现,是否打破了这个僵局,阿札德知道,但那只大恶魔不知道,所以牠出手试探着。
其实要不是玄武袍在身,那一丝神性使大恶魔产生顾虑,恐怕牠不会有试探的举动,而是直接杀向前。然而那股神性之中,又有深渊的气息,矛盾的两者让大恶魔更感困惑。
但牠的试探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新出现的人和原本就在的人,都维持着相同的注意力,不时朝着自己身上的薄弱处扫视着。彷佛他们随时都能夺走自己的性命,那股蔑视之情,饱含在眼神当中。
才想问坐在自己肩上的主人,大恶魔突感肩膀一轻。一震寒气从脸颊旁掠过,就如同当初自己惨败在其手下时的场景。魔王子阿札德消失了!
下一瞬间,将自己提升到极速的阿札德已经杀到了林的面前。魔法师的速度没有魔王子的快,但林早已从各方面征兆中,看到了阿札德的可能动向。或许可能性有很多,但要封住对方的所有可能攻势,一剑足矣。可汗噼出!
没有想象中的金铁交击声,反而是那位在深渊中征战,无往不利的魔王子一触即退。大恶魔不明白,他的主人为什么要退,为什么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匣切。那把传奇武器在深渊中,可是斩杀了无数恶魔。连号称不死之身的自己,都被砍断四肢,短暂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不论是阿札德的手感,又或是因撒都的回馈,都说明了一件事情,他手中的这柄匣切又一次败了。
”哈,破家伙,那是被深渊气息感染的奥里哈尔钢吧。迷地最坚硬的金属,再加上深渊的属性,真难为阿札德带你去找到那种金属。只是没学问还真可怕呀,自己不够硬,就只会去找更硬的金属,来替换本身的材质。再加上你又改了剑型,总共花了多少本源呀?你还有本源可以挥霍吗?都这么努力了,结果还是被我砍出一道口子来,有没有觉得很沮丧?”
一连三问,林手中的匣切可汗,挑衅之意表露无遗。因撒都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匣切,但它苦于不像某把剑,可以在现实世界中发出声音,所以它只能在阿札德的脑海里,不断咒骂着它的老对手。
就不知道阿札德是学会了屏蔽匣切脑识传音的方法,还是他单纯不在乎那吵杂的声音。甩了一个没人看得清楚的剑花,负剑在后,重新看向那个有段时间没见面的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