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为什么妳的第二句话怪怪的?难不成我做的东西有问题!”林抗议地说道。
“放心啦,放心啦。没什么大问题。”芬随兴地摆摆手说道。却很难叫人放心。
林还想继续追问,一旁的乌佐夫?甘提亚打破沉默,说道:“先生,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拜领一枚戒指?”
略为一想,林谨慎地问道:“嗯,你是否清楚知道,接受这一枚戒指,对我而言所代表的意义?”
“是的,我很清楚,先生。”乌佐夫恭敬地说道。
确认了这个男人的决心,林从九戒中捻起了一枚,递上前说道:“既然你考虑清楚了,而且也有在帮我做事,那就收下这枚戒指吧。我在这里承诺,假如你有生命危险的话,只要我知道,不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前去帮助你。而且不要说什么拜领的,这是朋友间的礼物。”
“感谢您,先生。”乌佐夫接过了戒指,就往自己的左手食指戴上。
本以为只是一枚会追踪自己行动的戒指,但看着那位前魔王大人与黑龙的表现,让他直觉这戒指不简单,更不用说上头附加了很多保命用的魔法与效果。
能有这样一个在危机时刻,派得上用场的魔法道具,可是无数冒险者的梦想呀。比较起来,自己的行踪会被这位魔法师掌握,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缺陷。只要自己没有打算背叛这位,这小缺点也不算什么。
对比其他魔法师控制追随者的手段,有很多更残酷的手法,眼前这位可是温和许多。这么想着的乌佐夫,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四个银须矮人。就这么一眼,带着大家都朝他们看去,顿时场面好不尴尬。
玛丽特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来叫道:“看什么看!我们才不会戴上这乱七八糟的戒指呢。”
一句话,像是替四个银须矮人定了调。事实上,杰梅因也对戴上戒指这件事情感到迟疑。主动跟上某人,与自己的任何行动都无从隐瞒,是完完全全不相干的两回事。但他会迟疑,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迟疑。一支粗壮的矮人手臂伸了出来,从还没有人碰的七戒中取出一枚。
弗蕾亚,另外一位女性银须矮人,赖利的女伴。她掂着一枚戒指,问:“阁下,这样的话,可以给我一枚吗?”
不等林开口说话,玛丽特激动地说道:“弗蕾!妳在想什么,快点把东西放下。”说完,就要去抢女伴手中之物。
但毛毛躁躁的她,在灵活度上却不及这位一同成长的好友。弗蕾亚闪过一旁,说道:“玛丽,我可以理解大杰和妳最后还是要回家乡的铁城,让他继承族长的位置。但我可没有回去的必要呀。所以我拿一枚戒指,又怎么了嘛。”
“别开这种玩笑。妳不回去的话,赖利怎么办?”玛丽特问着,众人齐看向另外一个银须矮人,那有些窘迫的表情。
看得出来,赖利是真的有些着急。但弗蕾亚却是不慌不忙地说:“回去了,又能如何?和我们同一辈的女人,还有很多是没伴儿的。赖利回去之后,尽管从她们之中挑选。想来她们都会愿意的。我不回去,族里少了我一个,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我们怎么可能让银须的血缘流落在外!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低溅血统,玷污我们的血脉。”
“妳这说的。”弗蕾亚自嘲地笑道:“好像我在外头,就一定会随便找个男人在一起,我只是想多看看这个世界,想多学习一些不一样的学问。这些在族中可是做不到的事情呀。再说妳没忘记吧,我们没有人能够生育,所以妳担心混血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问题。”
“可是”玛丽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比讲道理,她讲不过这个好友。弗蕾亚用上了家乡的语言,犀利地反击说道:还是说,我要做任何事情,需要经过您的同意呢?未来的玛丽特族长夫人。就我所知,这可是连族长都没有的权力喔。
词穷的女矮人,激动地拍着桌子说:“总之我就是不准!”
“准或不准,不是你说得算。”弗蕾亚转头看向瞠目结舌的某人,问道:“先生,您同意给我一枚戒指吗?”
妳都戴在手上了,才来问我吗?某人很想这么回答,但这种时候,就不要火上加油了。林问道:“妳真的确定吗?”
站在比较功利的角度,也许让四个银须矮人起内哄,自己就有从中渔利的空间。但本着夫妻劝和不劝离的精神,林可不想让人感觉自己就是喜欢离间别人,专门来搞事的。所以还是得多问上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