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问题,似乎芬,或者说她的时代已经有了很深刻的研究。只是因为某些因素,这些知识没有被流传下来,当然更有可能是被刻意隐藏起来。对此,林无视了谁这么缺德的事情,而是直接问起自己的问题。对于某人连珠般的一串问题轰炸,芬倒也没有显得不耐烦,而是解释起:“权能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事物,你所观察得到的,其实只是一种魔法能量。在我的时代,魔法师倚靠不断提升自己的权能,号令游离在空气之中,无处不在的能量,形成魔法。假如超出自己号令的权柄,就会伤害到自己的灵魂,形成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正因为要施展魔法十分困难,且次数有限,所以我们更加倾向于用魔法加强自己,以发挥可持续的战斗力。”
“感觉上跟现在的情形不太一样呀。”
“是呀。被定义出来的八种权能,对应了八位神明,祂们架构了一个体系,让魔法师可以更轻易地用自己那小到不能再小的权能,汲取足够多的能量,号令其完成自己的目的。看起来是很方便了,代价却是将自己提升的空间给封死了。没有人再去想着,如何从众神手中夺回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
“那以前的魔法师,是怎么做的?提升自己的权能?”林虚心求教道。
对于某人谦卑请教的口吻,芬暗自窃喜,却是不动声色地说:“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壮大自己的灵魂。可惜这一点非常难做到,或者说要怎么做,却没有一个定论。所以大部分人选择的方法,都是寻找一个容器。就好比建立一座魔法塔,当你把魔法阵纹遍布整座塔身,权能就已经存在了。所谓的能量池,只不过是提供这些权能有一个可供号令的对象。你选择在梦境中建造魔法塔是一个类似的方法,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做过,但通常会被梦魇类的生物拆吃下肚,成为恶魔口中的补品。大多数魔法师的选项,也和战士一样,在骨肉血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纹身,通过将符文纹到自己的身上,以此来提高自身的权能。这种方法我也有用过,但老实说,效果不是很好。至于血液就完全没戏了,跟大部分战士不知道要怎么在骨头上面做文章一样,以前的魔法师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血液改造成可以承载权能符文的载体。”
“最后一项,就是跟妳一样在骨头上面刻刻划划了,是不是?”
“是这样没错。但要在骨头上面刻东西,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怎么会。”林笑道:“不就是拿工具,在骨头上面留下永久性的痕迹,有什么难的。更何况东西再怎么强大,也总会找到天敌。所以刻骨铭心什么的,真心不是难事。”突然一个激灵,某人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情,而变得脸色难看。
像是要呼应某人变脸的那一刻,芬说道:“那你尽管试试,看你怎么把自己身上的骨头抽出来,之后再装回去?”
嗯,那果然不是普通人轻易可做的事情。还是认耸吧,以免某只巫妖心血来潮,拿某人做实验。而林为了转移焦点,说道:“妳自己曾经说过,在骨头的改造上面,妳自己似乎是到达了一个极限。现在妳选择了重塑自己的身体,妳找到的方法是什么?”
“哦,想知道吗?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我说大姊,妳这话怎么那么耳熟,“──这要从你提过的dna链和碱基上面着手。”
说话的同时,芬展示了一张图。因为是比较简单的示意图,所以林看出来那是一张八股螺旋缠绕图。再加上之前提到的dna链,他怎么还会猜不到这个巫妖是怎么玩的。他也不深入细问内容,只问道:“这样能行?”
俏皮地将左脸、右脸展露了一下,芬说道:“看起来没有变糟吧?”
“没有,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好了。”
“那也就是说,基本上算成功了。”
“嗯,之后不会崩掉吧?在我来的地方,可是有很多人整容整到最后毁容了。那叫一个惨啊。哎呀!”
某个白目家伙又被赏了一记暴栗。虽然一点也不会痛,但他还是配合地喊了一声。不过对于芬的研究成果,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人类的二十二对加二条染色体,大约有三十亿个碱基对。由两种嘌吟、两种嘧啶排列组成而成。
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多的样本,是有可能破译每一个基因组所代表的意义,甚至地球在这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果。只是观察并不容易,数量也太多了,所以在地球的进展并不迅速。
而芬却是独自做到了地球无数科学家也还没做到的事情,甚至在这样的基础上扩展,设计出复杂数倍的结构,建构起一副外表看似人类的肉身。
利用这样的组成,给予更复杂的结构。并且结合了权能程序化的理解,让这副以一种旁人肉眼看不出来的方式实作了魔法。而这些是除了芬以外,连某个穿越众也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这一切的成果,是基于芬对于机器语言的理解,才有可能实现的。也就是说即使林亲自来也是捉瞎。
不过更重要的是,林确认了芬的现况。这一位所构筑的已经打好最优秀的基础了,只是陷入一种权能不足的营养不良状况。未来所有累积的权能,都将确实、毫无阻碍地成为她实力的一部分,不停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