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卡尔是一脸懵逼,接连两个问题虽然说不算是考倒她,在那段漫长的岁月中,她也曾想过类似的问题,并且用相当复杂的方式解决。但从某人信手拈来的自信,反而让她有些拿不准这是装腔作势,还是肚里有料。
林哈哈一笑,找死似的又说:“再来一题我平常时要用的。日星与迷地的平均距离定为1au,在公转轨道的直径两端看同一个星体,测得张角为角秒,请问!该星体距离迷地恒星系的距离是多少?”
看着某女一脸想死的发青表情,林夸张笑道:“哈哈哈哈。前两个问题做不出来,那就不用考虑帮我了。最后那个问题,听不懂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不用太在意。”
这时就连敌视着前魔王的两个小学徒,也对某女抱以同情。不过这正是宅男中的极品,废宅的本色,总是在不经意间斩断自己的姻缘,视体贴和奉承如无物的自我中心份子。
“教,我。”提卡尔磨着牙,艰难地说道。
“丫头,妳们正在啃的初等数学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用那一套来教教我们的魔王大人。务必尽心尽力啊。”
说完,林又看回某位前魔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说:“这不是妳的错,只是这个世界太没用了。所以那些给小朋友看的玩意儿,先搞明白再来谈后续吧。我要去睡回笼觉了,腰好酸,人好累呀。”
在大笑声中,某男扬长而去。完全没注意到某位前魔王那头诅咒的黑发,隐隐流淌的雷光发出逼逼剥剥的声响。倒是奉命教课的两个女孩,都手叉着腰,同样得意洋洋的模样。这可让某女加倍的恼怒。
睡梦中,林恍若回到那熟悉的房间中。斑驳的墙面被各种海报填满,所有可供落足之处都堆放着漫画和各种周边。模型、手办和许多珍藏,慎重地放在房间的一角,用某种奇妙的力平衡堆放起来。就是这个地方,属于自己的地球。
按照平常时的生理作息,到了中午时分,林便醒了过来。
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皮。才一睁眼,就看到床边站两个吸着鼻子,眼眶泛着泪光的女孩。
一看到自己的老师醒来,两个女孩立刻委屈地扑到某前肥宅的怀里大哭。哭得林是莫名其妙的,一边哄着,一边问:“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那个,都是那个臭魔王啊。”
“什么,她动手打妳们了!那妳们怎么还活着?”
光顾着哭的两个女孩,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还不管怎么哄,也不消停,跟小婴儿差不多。没办法,扔了枕头让女孩们抱着哭,林提心吊胆地走下楼,准备去找那位始作俑者。
只见待在餐厅中的那一位,拉了张长板凳靠墙。平躺在板凳上的前魔王,将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挂在墙上。一边无趣地翻看林以前给两个女孩的数学教材。
现在是什么情形?林有些搞不清楚。这看起来,可不像是生气到抓狂,然后把两个小丫头揍一遍的模样。
倒仰着头,看见林走进餐厅,前魔王扬了扬手中的薄薄书册,说:“还有后续的部分吗。花了点时间学现在的文字语法,然后又花了点时间看你所说的数学。不得不承认,的确还蛮有趣的。不过这本书里面的知识,还不足解决你所问的第三个问题吧。”
什么?学会了?
我才去睡了一觉
难不成这一觉睡了半年?
随口问了几个小学生等级的数学题目,某女想也不想就答了出来。越问,当然难度越深,二元、三元联立方程式都问上了,一样是秒问秒答。甚至古希腊三大几何难题,除了第一难题的三等分任意角,在还没有学到三角函数前是没有办法回答之外,立方倍积和化圆为方两大难题,同样被不假思索地轻松解决。
而且在解题的过程中,还看到某人使用上了微分的方法,这些可不是小学生教材里头会有的东西。除了对方学过这样一个理由以外,另一个可能性就是自己推导出来的。就一个早上?还有大半时间得要学现代的文字用法与符号?
这一位在昨天以前,虽然摸索着学会了听和说,但还是看不懂迷地现代的文字和语法。今天数学已经溜到不拿纸笔计算,光听口述,就能立刻回答。就连提问某人都还要想一下,甚至得调用计算机化魔法塔的计算功能,才能得到答案。
这种感觉像是什么?明明考试考一百分了,回到家想向邻居炫耀一下。却发现左边住着爱因斯坦,右边住着霍金,楼上住费雪,楼下住汉尼拔莱克特。从心理到生理上都惨遭毫不留情地打击。
也许有人会问,好像混进一个不是物理学家,也不是数学家的人。但人家的变态程度完全不输给另外三个呀。
试想,拿着一百分的考卷,闯进某位医生的家中。就见某人正在用餐刀切两分熟的牛排吃着,还一边喝红酒,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你,什么话都不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裤底一包三斤重,又是屎,又是尿的。
这种比哗了狗还严重的感觉,就是林现在面对某位前魔王,同时有巫妖双重身分之人的想法。这也难怪两个女孩会跑上楼去哭,因为连某位塔主自己,都想找个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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