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诉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经历,和忧千寻的脸色淡淡的并没有披上任何一层可供人联想的表情外衣。
“是吗?我有点不信,我了解林般若,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女人,他不可能也没那个能力去那些或神圣或传说的地方。”章缁衣皱了皱眉。
“你真的了解林般若吗?不,你从来都没了解过他,或许一直以来你都瞧不起他。”和忧千寻眉间妩媚不在,换上一副愤愤不平的神色道:“在你的心里,林般若从来都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你的心里,他从来都是贪恋女色的纨绔子弟,无论他为你做什么,你都戴着有色眼镜去拒绝,去评判,去憎恶!”
“这都是他跟你说的?”章缁衣咬着唇寒着脸道。
和忧千寻摇了摇头,唇角冷笑掺和了点妩媚妖娆的氤氲,“这都是我自己察觉的,难道不是吗?”
顿了顿,和忧千寻把目光投向花窗外那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嘴唇蠕动:“以后你就会明白,你眼里贪恋女色走马观花的所谓纨绔,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是一个为了他的女人甘愿付出一切的傻瓜。”
“这就是你把我叫来的目的!是为了帮林般若洗白吗?”章缁衣的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冷笑,“我和他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如果他以后真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绝不吝啬赞扬之词。但现实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和忧千寻乌黑细长的桃花眸子挤出一丝盈然笑意,仿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尽请期待吧!在这个群魔乱舞的时代,我和忧千寻的男人,最终一定会站在整座江山的顶端,告诉你曾经的眼光是多么的愚蠢!!”
根据林般若的指示,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李尺素开着并不张扬的奥迪来到了上海市南京路的一条充斥古香古色气息的商业街。
不同于南京路其他街铺的豪华中透着过分的奢侈,这个地方看起来微显冷清。触眼可及的酒吧茶楼会所,装潢都是采取旧上海的构造,守在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婀娜尽展的旗袍恍惚间让人回到了二三十年代的旧上海,唏嘘里总令人忍不住想探幽一番,但由于这里的人流实在少的可怜,有色心色胆的人自然也就更少了,那些卖弄风骚丰乳肥臀的小姐无形中形成了一道无人问津的风景线。
林般若早就知道这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并不适合发展有些停不住脚步的大上海,但还是没想到此处会在短短三年衰落路斯,这无疑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你住在这里?”李尺素跟着邋遢男子下了车,走进这条古色古香宁静致远却时时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肃杀商业街里,纤细的柳眉不由拧了拧,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浓郁不化的压抑。
林般若摇了摇头,这一路轻佻慵懒的脸庞不知不觉披上了一层冷厉阴沉的诡谲神色,和周围肃杀凛冽的环境“相得益彰”。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李尺素略感诧异的从林般若的脸上掠过,这厮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种基督山伯爵复仇的赶脚。
“表演!”林般若嘴角上扬,一抹淡淡的笑容中糅合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表演?”李尺素又从上至下把林般若打量了一遍,似有所悟的哦了一声,“你是流浪的艺术家吗?”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屠夫,一个表演杀猪的屠夫!”林般若捋了捋额前的长发,让自己的双眼能完全看到这熟悉的婆娑世界。
“我不相信。”李尺素凝视着林般若干净略带一丝文弱气息的脸庞,定格了半晌,摇着头道。
“那些猪也和你一样想的。”林般若走到一座规模宏大,建造配得上奢华二字的茶楼面前忽地停住了脚步,嘴角斜翘,“当我下手后,它们才幡然醒悟。”
“你骂谁是猪呢?”李尺素瞪了林般若一眼。
“如果你非这么理解,我无话可说。”林般若淡淡回答,思绪却飞的很远。
“你......”似乎被捏住了七寸,李尺素发不出火,或许下意识里自己就已经认同了林般若的看法,或许自己真的蠢的像猪!不然为什么自作好心的把这小子送到这里来,不然为什么还要陪着他一起走进这条不知名的商业街单单是想打探清楚他的狗屁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