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以声现在更是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上仔细听着他们的讨论。心里却在隐隐自豪着,是啊,现在不但欧洲发达国家在研制半自动步枪,你们不知道吧?我们东北的沈阳兵工厂也在研发半自动步枪,而且这个项目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这时那个洪亮声音的一句话彻底打动了他,“我最近提出的这个设计方案最有可能成功,你们看,我是这样考虑的……”
完了,黄以声迈不动腿了。理智和自身的品行告诉他不能偷听别人的机密,但是好奇和对专业的激情又让他止步不前,心里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来回撩拨着,心动着……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声音惊醒了他,也惊醒了包房里的人。“以声兄,你怎么站在这里?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原来是赵长树看他久去不归,怕他是喝多了就出来寻他,结果就看见他在走廊上站着发愣。
黄以声立马尴尬起来,正想着解释的话,就看见那个包间门开了,黄以声就知道遭了,被别人发现偷听了。只见出来一个穿着中央军制服的年轻上校军官,见他满面怒容正要发难,突然看见赵长树,就立马变怒容为惊喜,叫道:“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赵长树也哈哈笑着说道:“这还是巧了,没想到学弟也在这儿吃饭,难怪我今天去约你被你推辞,原来在这儿请客?老实交代,请什么人吃饭连学长我都不打个招呼?”
周文尴尬地嘿嘿笑着说道:“没什么人,就是小弟在路上结识的那几个德国朋友,不是想着学长你不会英语么,怕你交流起来不方便,就没邀请你了。嘿嘿!”
赵长树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给周文头上就是一记头栗子,笑骂道:“喝!还能得你 ,我看你就是嫌弃你学长我碍事儿是吧?嫌我是老粗是吧?”
周文哭丧着脸,捂着头连连告饶。看着这兄弟俩打闹的情形,黄以声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极好。
赵长树又骂了几句才放过了周文,望着黄以声说道:“以声兄,这是我在太原国中的小学弟周文,你们之前应该见过,他就是新来不久的省党部警卫处处长。今天本来我是想把他也约出来一起吃酒,结果这小子自己跑到这里和洋人喝酒,真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