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王、尚无忌均各自盘坐在自己幻化的异象神图之中,口中默念法决,那尊杀神和仙王愈战愈烈,神妙如斯的拳法掌法层出无穷,在王破天看来,他们的每一击都有开山断江之能。
王破天冷汗直冒,心想:“若是我与那尚无忌对阵,只怕接不了他一招,来者可追来者可追,也不知哪一年才赶他得上。”
远方天空,传来两声长喝声,喝声连绵不绝,其势惊人,远远望去,只能瞧见两个黑点。
万仞教、姜家的人皆心中担忧,因为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片刻后,众人方才看清楚来人是两个黑衣老者,右手袖口上绣有三条金色小龙。
姜家飞骑中传来震天价响的喝彩声,来者正是姜家的二位太上长老。
城墙上的万仞教弟子、南州府兵却是一阵骚动,人心沉浮了起来。
二老分立两旁,其中那位长发老者右手托有黑金铁塔,铁塔虽小,却时有紫气沉沉浮浮;另一位光头老者手握一柄古朴的斩马刀,刀身色彩斑驳,一经催动,却又瞬间变得明亮如雪。
那位光头老者手中的斩马刀散发出丝丝杀气,他对着城墙上的众人喝道:“万仞教的小孩儿们听好了,我家大军倾刻便到,速速投降献上精石,否则杀无赦。”
“明王,我来助你。”长发老者说道,他手中的黑金铁塔脱手而出,逐渐幻化变大,比城墙还要高上数丈。
清风皱眉,小脸上汗珠颗颗直冒,他说道:“也不知城中还有哪位太上长老坐镇,也不知是否应付得了这两位姜家老人?”
王破天拉住他衣袖,说道:“师兄不要冒险。”
“可惜我早年练功勇猛精进,以致于出了岔子,始终被压制到养气二重天的修为,需得再隐忍三年方能神功小成。”清风说道,他修的非是神教正宗心法,而是一门古老的长春不老功,修炼过程中,需得蛰伏九次。
蛰伏时修为会被压制,所以这数十年来,他始终是养气二重功的修为。但经九次蛰伏后,则可化生神秘无方的圣胎,那时自然会天下无敌。
可是普天之下,忆古思今,却似乎并无一人真的蛰伏九次,皆因此功极为耗时,无人可得享那悠久漫长的寿元。
或许九次本就是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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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道人影从城中飞出,一拳击打在那已幻化得偌大黑金铁塔上,那铁塔竟然被他一拳打翻在地,将不少城外的姜家人马压在其下,重伤垂死。
那冲出的人影竟是一位少年,剑眉星眸,英俊的脸上挂满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还有那么一丝邪气。
王破天全身剧震,朝空中那少年惊呼道:“文良兄!”
那少年竟然是谢文良,谢文良闻声朝王破天立身处望了望,不经意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旋即又回头对凌空而立的两位老者冷笑。
谢文良傲然说道:“你二位能有养气境九重天的修为,想来也是姜家的太上长老了。他二人互争雄长,为的是进入那命魂境。难道你二人也要来争上一争么?可惜你们早已气血衰败,垂垂老矣,不复壮年神威。”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那位瘦得仅剩皮包骨的光头老者说道,眼中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神情,浑身精气四溢。
另一位长发老者亦坚毅地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今日我二人就与你一战,便如他们,一死方休,活的人踏入那命魂境。”
“好好好,这般大年龄了,难得还有如此雄心壮志。可惜我这人怪得很,偏偏不懂得尊老,我最痛恨的便是你们这些快要入土还满怀野心的老年人,既然你们求死,我谢文良便让你们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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