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仅十岁的知客童子领着王破天朝半山腰行去。
山中多老树,一个分枝连带树叶便能遮住偌大的地方。行路间,放眼望去,清泉从上而流下,哗哗啦啦,泌出阵阵清香。
路旁,不时有一座座茅草房,想来是喜清静的门中弟子结庐而居,方便修行。
半山腰上,百鹤峰大殿抬眼可望,大殿金碧辉煌,磅礴大气。细微处又极穷尽精细之能事,即便是一根毫不起眼的柱头上的一个小雕刻上的小鹤儿,也是活灵活现,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
更令王破天惊奇的是,主殿是在山腰上平地修建,一旁的八个侧殿却是平地而起,并未在地下打地基生根,就那么突兀地凭空而起,犹如传说中天上的宫殿。
“也不知是峰中哪位有**力的高人施展了法术,方才让八座侧殿悬在空中的,或许是养气境极为高深的法师所为,又或是修三魂斩七魄的高人施法。”王破天心忖道。
入了大殿,正好瞧见昨日在监考台上的“木师弟”,他对王破天说道:“如今你便是我百鹤峰弟子了,我叫木正清,是神教长老,隶属于百鹤峰,受峰主辖制。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记名弟子了。”
王破天拱了拱手,叫了声“师傅”,他素来狂妄自大,可此时望着眼前深不可测的师傅,也是不敢造次的。
木正清又道:“我也不管你先前在擂台的表现如何,既然入了我百鹤峰,便要守这里的规矩,从今儿起,你便去戒律堂学习教规峰规,可有异议?”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我没有异议。”王破天毫无怨言,就连小小的王家村都有村规,更何况是偌大的神教,百万弟子。若是没有规矩,那还不乱了套。
“既然没有异议,清风,你领你的小师弟去戒律堂学教规,若他有不懂的地方,你便提点提点他。”那领王破天进峰的童子应了声“是”后,就对王破天说道:“王师弟,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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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王破天说道:“我说清风小师兄,你今年贵庚呀?”他见清风童子不过十岁左右,身高也不及他的胸口,便起了好奇之心,也许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不服,毕竟对方仅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童,自己却要叫他师兄,更何况他还是今年武考中的甲魁。
清风也不气恼,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几岁?”
“九岁?”
“不是。”
“十岁或者十一岁。”
“猜错了。”
“那你八岁还是十二岁?总不会有十三岁了吧?”王破天苦笑道。
“算了,不让你猜了,我今年五十九岁。”清风脸部微动,作了个无奈的表情。
王破天有些咋舌,说道:“师兄的年龄和相貌差距也太大了点。”
清风道:“我练的是长春不老功,从九岁开始练,至今已五十年。因最近练功出了些岔子,这才成了童子身,一时半会回复不了原貌。”
“师兄既然有五十年功力,想来也是练体九重功的高人了?”王破天问道,他猜想能入神教的弟子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苦修五十年自是非同小可。
清风微微一笑,也不答是与否,只管领他继续前行。
王破天转念想到:“如果他修为当真有九重功,又如何肯做个领门童子?”想到这里,他又发问:“师兄做了多久的知客童……弟子?”他原本想说“知客童子”,可又想到这清风年岁已然不小,称不得童子,便将这两字改成了“弟子”。
“不知不觉都二十一年了。”清风叹了口气,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你担任知客弟子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清风瞧着这多嘴的王破天,似乎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转即,他又轻念一声道:“哎,我怎的还静不下心来,你多问几句我便忍不住责怪。”
王破天果然沉默不语,他心想不问便不问。清风却自言自语道:“正好在四十年前,我还是你这般大小的时候,也如你这般英俊潇洒,嘿嘿,那时还心高气傲得很,浑不将天下的少年英杰放在眼内,入门武试时,也是轻轻松松一举夺魁。”
王破天心中大骇,暗道:“他竟然是四十年前的甲魁,怎的又做起了知客弟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在他思忖之际,清风已领他到了戒律堂门前,清风与守门的弟子交涉几句后,就领他进了堂内。
到了一间清静的房间后,清风指着一排书柜道:“这便是我神教以及百鹤峰的清规戒律,你自个儿好生阅读。每日用膳就在刚经过的前堂,自有其它弟子招呼你。我过几日再来考校你学得怎么样了。”说完背负着双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门。
王破天瞧着上百本厚重的书籍,一阵头大,却也无可奈何,兀自翻书页页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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