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天手里拿着砍柴刀,一步步朝刘地主和村长走了过来,一众长工不敢阻挡,竟然让出一条路出来。在离二人不足二步距离时,他才停下脚步,以凌厉的眼神凝视二人。
刘地主村长额头泌出颗颗汗珠,王破天却将刀复插入腰间,开口说道:“你们不是请我来吃酒席吗?”
“是是……”刘地主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说道。
王破天在他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卤猪腿,大口大口撕咬了起来,这些日他尽是吃鸡肉喝鸡汤,早已吃腻了。如今望对桌上的一众美味,早已眼馋。
他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一碗酒,咕噜咕噜痛饮下肚,喝过后,还大叫一声“痛快!”。一碗酒饮尽,随他前来的谢七上前给他又斟满了一碗,如此连续三碗,他方才停止不饮。
长工们见他饮的如此豪爽,不禁暗自佩服他的豪气来。
王破天饮下三碗酒后,将眉目一横,望着众人,不由得杀气陡增,喝道:“你们如何不吃?”
刘地主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吩咐众人:“吃吃吃。”他今日本来设的是鸿门宴,哪知对方如此厉害,一个照面的时间便将王百川打得倒地不起,更用刀挑断他请的护院的手筋,此时他心中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便将三间房屋送还于他,了结了双方的恩怨,何苦为自己留下隐患。
趁王破天喝酒吃肉的时候,刘地主颤声说道:“破天,前些日我受了你二叔的蒙蔽,低价买了你父亲留给你的三间房屋,我原是不知情的。如今事情都弄清楚了,你就拿回去住吧,我这就叫人给你拿房契过来。”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决心服软不吃这眼前亏,不过就些许银子罢了,他家大业大,此时就算王破天让他拿百两银子出来了结此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照做。
王破天却道:“那三间房屋是你花钱买来的,我不占你这个便宜,只是刘老爷你在买房的过程中却是耍了些手段,让我心里甚为不服。”说到后来他已是声色俱厉。
刘地主讪讪的说不出话来,李村长反应过来:“这事我们是做得不对,听信了你二叔二婶编织的谎言……”
“那不是我二叔二婶。”王破天冷冷打断他的说话。
“都是王二夫妇唆使,我们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我们从小见到你长大,将来睁不开眼死了,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的爹娘。”村长说着说着,竟然哭泣了起来。
王破天说道:“别说了,此事就此作罢,我也不会再行追究。”说完他起身离席而去,白飞谢七随他一同离去,临走时舍不得桌上美食,顺手将桌上的猪腿、卤鹅拿走。换作以前,他们是万万不敢拿刘地主一针一线的,但今天他们是跟着王破天前来,不拿白不拿。
看着三人离去,王百川恨恨地说道:“爹,我这就去叫大哥回来,以大哥的手段,定然能将他打败。”他头顶着偌大一个肿包,好在王破天见他平素行事端正,故才没有下死手。
刘地主赶紧说道:“那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千万别把我牵涉进去。”刚王破天说过不再追究此事,自己何必再惹些无谓的麻烦。
村长也骂道:“你小子别给我惹事,这王破天咱们惹不起,千万别叫你大哥回来,他未必是这王破天的对手。”王百川只有悻悻称是。
刘地主惊魂已定,吩咐管家道:“阿才,你将药房中那颗百年老山参取出来,赶紧给破天送去。”虽然王破天口称不追究此事,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让下人送去一枝价值数十两银子的老山参,当作是赔罪,王破天若是收了下来,此事就此了结,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王破天方才十三岁就有如此胆色,将来成就或许当真是不可限量的。
这种人既然惹不起,那就要结交,这本就是他的做人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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