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下了山,去了那西桥的酒楼。
费掌柜见了过后亲自迎接,他自然是知晓这位的,嘴皮子尤为厉害,上次的时候便是因为伙计怠慢了些这位可发了不小的火,闹了不少笑话。
“墨公子,来喝酒吗?”费掌柜问道。
墨渊摆手道:“我来打些酒,十坛子秋月酿,一会给我送流云观去。”
说着他将一个钱袋放在了桌上。
“哎哟。”
费掌柜看了看了一眼,他不禁有些为难起来。
他开口道:“墨公子,秋月酿库里只剩三四坛了。”
“就这些了?”墨渊愣了一下。
费掌柜道:“公子莫恼,实在是这酒卖的太好,年年到这个时候都剩不下多少了。”
墨渊想了想便也没再多计较。
“三四坛便三四坛吧。”
他摆手道:“给我抬上山去就好。”
“得嘞,我这就叫人去。”
费掌柜笑脸答应了下来,这才收了银子。
墨渊前脚才迈出门去。
没过一小会,便又来了客人。
来者一男一女,瞧着风尘仆仆的模样,似乎是远行的客人。“劳烦拿十坛子秋月酿,送到流云观去。”
“啊?”
费掌柜不禁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忽然间觉得有些面熟,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但仍他如何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位男子问道:“怎么了掌柜?”
费掌柜解释道:“方才也有人来,也说要十坛子秋月酿,也是送去流云观,可惜库里只有四坛子了,一并都卖给他了。”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都愣了一下。
男的笑了笑,说道:“方才来的人,可是穿着一身黑衫,眸子瞧着很是让人不舒服。”
“正是!”费掌柜道。
“我知道是谁了。”
男子道了一句,随即说道:“那就不叨扰掌柜了。”
费掌柜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敢问,费某可是认得客人?”
男子听后顿了一下,随即说道:“费掌柜,我姓童。”
“童,哪个童?”
费掌柜想了一下,忽然间反应了过来。
“哎呀!”
费掌柜道:“你是童神医啊!”“是我。”
童知唤道:“远走多年,沾了些风霜,掌柜没认出来也属正常。”
费掌柜点头道:“真是变了模样,跟以前大不同了。”
费掌柜看向一旁那面容温婉的女子,问道:“这位是……”
童知唤看了一眼身旁的桃儿,回答道:“是童某的夫人。”
桃儿和煦一笑,微微点头,得体大方。
费掌柜愣了愣,随即哎呦一声,说道:“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
童知唤与桃儿相视一笑,手挽着手,时刻不离。
费掌柜毫不吝啬夸赞,说的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后面寒暄的几句过后,童知唤便道了告辞。
出了酒肆后,二人也没有回流云观,而是去了西桥走廊上的同济堂。
要回家拜见。
童才正与妻俞氏见儿归来,二老霎时间就红了眼眸。
“我儿可算是回来了……”
多年岁月,俞氏头发已然花白,脸上皱纹也多了许多。
她轻抚着童知唤的面庞,口中唠叨着这些年的思念之苦。
童知唤磕了好些个头,这些年未能尽孝,心中愧疚无比。
一番诉苦之后,二老这才唤他二人坐下说话。童知唤便介绍起了桃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