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怒道:“你把守城门关我等何事?把门打开,我们要出去。”
张申宏昂首挺胸,眼睛抬到了天上去,“黑衣耳中混进了奸细,黑衣卫所部风声鹤唳,严加自查,为防止出现变动,防止奸细从中使坏吗,作梗,田将军已经颁布军令,任何不得擅自离开校场,除非得到田副使的特许,否则,格杀勿论!”说完,还晃了晃手中钢刀。
“你牛气什么,我偏偏要出去。”
郝建怒气冲天,又喝了酒,再加上本来就看张申宏不顺眼,抽出刀来,就向张申宏劈斩过去。
“好啊,田将军的命令也敢不听,看我不将你拿下。”张申宏也扑过来迎战。
这边即将打起来,就听到军议的号声响起。
“军议了。”
罗东升将郝建拦住,小声道:“别激动,咱们去听听田副使到底要在军议上说什么。”
郝建忿忿道:“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啊,成了聋子,瞎子了。”
田焚屋中已经有了五六个千户,这些千户都是从他本部中亲兵提上来的,是他的死忠,听着他们对王启年对话的描述,田焚笑了笑,对王启年彻底放心了——处理这种动脑子的事,张申宏不成,必须由王启年去办。
田焚召开军议,郝建、罗东升、贾丰等千户、副千户、百户们俱都到来。
看着一张张铁青的脸,田焚也丝毫没有内疚之感,笑道:“事情紧急,没有告知各位将官,是本使疏漏了,现在,本使要向各位千户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很复杂啊。”
田焚将王启年想到的那个理由重复了一遍,最后才道:“无论是黑衣卫中,亦或者九门城卫,五城兵马司中,俱都混进了蒙古反贼的奸细,而且数目很大,危险重重,所以,本使为了朝廷安定,为了皇上安危,为了众将的安全,得不得采取这种极端之策略,只等着查明真相,将蒙古反贼一网打尽之后,才能一切恢复如初。”
郝建、罗东升、贾丰等人闻言,眼眸中俱都藏着忐忑——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听着下面议论纷纷,田焚啪的一拍桌子,厚达三寸的理石桌面一声闷响,不可思议的裂开了。
见到那张桌面在田焚一掌之下裂成两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妄议。
诺大个军议厅静悄悄的。
田焚环顾四周,将每个人的忐忑眼神看在眼中,心里很是满意,不容置疑的说道:“特殊时期,当行特殊管理,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准许,各位将军不得离开校场半步,夜晚不得单独休息,务必需要两人甚至两人以上同睡,每日要训练士兵,增强军力,应付突发状况,不得有半分懈怠。当然,你们也不要担心家人,你们的妻儿老小,本使一定会照顾好的!以上乃是军令,谁敢不从,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众千户听得心惊肉跳。
郝建、罗东升、贾丰对望一眼,面色变得惨白——田焚这是要干什么?疯了吗?
尤其是最后那句“你们也不要担心家人,你们的妻儿老小,本使一定会照顾好”的话,让郝建等人心如死灰,好久都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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