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圆借着这个机会,假意给石越解释了一番,最后还替刘殿忠打抱不平起来,“刘东家可是鞍前马后,为萧炎献计献策,最后还把石副使得罪了,到头来,却又被萧炎扫地出门,这普天之下,还有比刘东家更憋屈的人吗?”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石越向刘殿忠望过去,问道:“韩兄所言,可句句属实?”
被韩圆一席话,弄得心里又酸又痛,想想自己的凄惨,更觉得悲伤,忽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石越面前,啼哭道:“都是我瞎了眼睛,为虎作伥,与石副使为难,才落到今日这般两面不讨好的地步,我……我愧对石副使,请……请石副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韩圆急忙过去搀扶痛哭流涕的刘殿忠,“哎,刘东家,快起来,石副使可不是萧炎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石副使乃是堂堂正义之臣,勇武之将,岂能与你一般见识。”说完,又向石越使眼色。
石越会意,立刻惋惜的叹气,“哎,哪里想到刘东家为萧炎那厮劳苦一生,居然会有今日之结局?这是刘东家遇人不淑啊,仔细想来,刘东家这是怀才不遇,也罢,刘东家当初得罪我,也不过是忠于萧炎,立场不同,现在刘东家与萧炎没有干系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韩兄,去摆桌酒席,我要给刘东家压惊。”
刘殿忠闻言大喜,他有哪里想到石越不仅不冷嘲热讽他,还居然请他饮酒,这种大人物能对他如此客气,同情,哪里是刻薄寡恩的萧炎可以比得了的?他激动的越发啼哭,哽咽着向石越磕头,“多谢石副使大人大量,多谢石副使大人不记小人过,理解我的苦楚。”
酒过三巡,刘殿忠也将萧炎从头到脚骂的体无完肤,也从刘殿忠口中得知萧炎大致的财产状况,石越大约算了一下,也知道萧炎如今财力艰难,耗不下去,立刻举事才最为有利——哼,怪不得萧炎不在隐忍下去了,原来是钱袋子一贫如洗了。
石越也奉承道“我真心为刘东家不值啊,想当初,我可是十分看好刘东家的,不然,当初天一号初营业时,我也不会第一个邀请刘东家,但是,谁知道刘东家背后的势力这么复杂呢?哎,一切都是天意,我无可奈何,只好与尚财、黄东、赵柯心等人联手,恩,现在他们都开创了一片大好基业,只是苦了刘东家了。”
“我……我好恨啊。”
刘殿忠涕泪交流,想着尚财、赵柯心、黄东等人原本比自己差得远,但就因为与石越合作,已有成天下大商之势头,而自己却从高高在上变成落魄如狗,这是能力问题吗?不,这绝对是靠山问题啊。
看着刘殿忠这般懊恼,石越笑了笑道:“刘东家别伤心,我是看好你的,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石副使,您……您真是一个好人啊。”
刘殿忠擦拭着眼泪,哽咽道:“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我就是被萧炎老贼给玩弄了。”
“咦,刘东家,眼下不就有个机会吗?”
韩圆假装兴奋的一拍桌子,朗声道:“天一银行要在平州开办分号,刘东家的根基不就在平州吗?此事咱们完全可以合作啊。”
刘殿忠正不知道怎么提这事呢,听着韩圆主动提出来,心中喜得快要爆了,但仍小心翼翼的看了石越一眼,诺诺道:“不知……不知石副使能否给我这个……这个机会……”
说完,心中剧烈跳动起来,生怕石越一口否决了。
石越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我是求之不得,只是刘东家敢吗?”
这回,轮到刘殿忠傻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石越反问住了,呆呆道:“我……我不明白石副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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