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田焚前往郊外,在一座大山中,面向轿中,笑道:“从没想到能与先生成为朋友,几个月前,我们还是敌人呢,希望那些嫌隙如过往云烟,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
轿中人爽朗一笑,笑声十分儒雅,说道:“田将军多虑了,你我如今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怎么会与田将军生疏呢?就算是往昔,你我也没有愁怨,我所恨者,乃是石越,对田将军我可是一心向往呢。”
田焚闻言,哈哈大笑:“先生才高八斗,言语儒雅,比之塔塔、卡巴、金兰三位护法更胜一筹,我也十分钦佩,先生能亲身来接管大燕局势,真乃我之幸,真乃大燕之福。”
提到塔塔、卡巴,以及金兰,轿中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们这些阴谋之辈,视我为杂种,瞧不起我,但论起手段,哪一个能比得上我?而且他们个个仗势欺人,田将军虽然效忠他们,但哪一个真把田将军当成亲信来对待?不过视田将军为棋子而已。”
“先生一语中的!”
田焚闻言,心中陡然揪起来,说道:“与先生相处,如沐春风,田某心情大好,先生身为王子,果然有帝王之风,田某愿意永远追随先生脚步,誓死不离。”
“哈哈,田将军客气了。”
轿中人显然很是高兴,喘息剧烈,“能得田将军帮助,无异于如虎添翼,田将军只管按照我的指控行事,事成之后,我得了中原天下,必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将军。”
“多谢先生!”田焚心中大喜,急忙作揖,起身却又道:“只是如今招兵买马,军费紧张,枢密院、户部将军费卡的很紧,若是无兵,怎么帮助先生一举定江山呢?”
“无妨,明日我会派人送上军资。”
轿中人似乎很有钱,又道:“我让你散步的消息,到底如何了?康老儿到底死了没有?”
田焚闻言,兴奋道:“我今日已经将南霸天祭天焚烧、身死的消息用羽箭攒射进了康府,康善真一定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不过,康善真会很在意这个消息吗?南霸天仅仅是他的干儿子啊。”
“哈哈,此言谬矣。”
轿中人得意的一笑:“南霸天虽然名义上是康善真的义子,但根据我得知的消息,他实则是康善真与太后所生,是真正的血肉之亲,否则康善真怎么会这般力挺南霸天?而这次焚烧南霸天,也是我的命令。”
“原来如此!”
田焚以前就对南霸天与康善真之间的关系感到怀疑,也想过南霸天狗屁不通,为什么还能得到康善真的重用?而且程野、萧炎似乎也对南霸天的身份洞若观火,直到今日,自己才得知了这个消息,可谓后知后觉。
轿中人似乎十分陶醉于自己的手笔,得意的笑道:“康善真本就中了塔塔的剧毒,估计就算侥幸不死,也身染重疾,这一次再得知南霸天被祭天焚烧而死,哪里还能撑得过去?我想,康善真命不久长。”
“哈哈……只要康善真一死,我便可以上报蒙古大汗,一是申明为卡巴、塔塔、金兰报了大仇,让大汗更加信任我的能力,二来也会全方位掌控大燕局势,其三,我当然也会言明田将军的功劳,让蒙古大汗对你有个印象。”
“多谢先生抬爱,田焚一定不会辜负先生一片美意。”田焚大喜,再一次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