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才意识到,石越不仅仅是兴书院的院长,更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衣卫,而且还是大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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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猜不石越到底在想什么,雷大虎这种不爱耍弯弯绕的一根筋当然不明白石越作茧自缚的用意所在。
这四个才子也真是厉害,尤其是这个黄,真称得上是煽风点火的不二人选。
黄重新回到了格物院门口,此时,国子监的学子越来越多,都在看着石碑上那‘工业立国’四个大字发呆。
黄站在高出,挥舞着拳头,蛊惑道:“各位才子,我等十年寒窗苦读,才换来了微薄之名,可是格物院的学生们却籍籍无名,以目不识丁之孑然孤身,进入格物院学习,学成之后还要礼部签发书,以证其才,这不是与我等一样吗?我等坚决不服,必须要找国子监,找礼部大人说个明白。”
“就是,必须要解释清楚。”
“黄兄说得对,此事决不能马虎。”
“走,咱们现在就去国子监。”
……
黄四人这般山呼,国子监的各位才子山呼海啸一般涌回国子监,许多代表去找朱朝、曾通理论。
此事正是由曾氏父子谋划而起,被萧炎推出来、与石越争夺工部侍郎的大学士霍梅正在与曾通得意的说笑。
朱朝对曾通、霍梅十分不喜,但也不得不与他们共事。
黄等学子代表吵嚷着进来,将格物院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向朱朝、曾通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什么?你们要闹到礼部去?胡闹!真是胡闹!”
朱朝听着黄等人将事情说清楚,气得胳膊发抖,啪的一下将镇纸砸出去,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个道理你们懂不懂?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修身、养xing、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你们的读书所在,可你们现在为了虚名在这里胡闹,你们对得起读书人三个字吗?”
众才子被朱朝数落一顿,默不作声,但心里却是极为不服气。
平心而论,朱朝对兴办格物院也不太苟同,内心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杂学虽然重要,但也只是‘旁门左道’,儒学、显学才是真正的治国之本,但他境界达到一定高度,一门心思做学问,是不是理会那些旁骛之事的。
更为重要的是,格物院的真正创办人还是石越,先不说他与石越是朋友关系,就从石越满腹的诡计以及狠辣的手段,也不该主动的撩拨石越——这无异于与老虎肉搏,哪个正常人会做得出来?
但是不正常的人太多了,大学士霍梅就是其的一个。
他是萧炎的人,当然知道此事就是由萧炎、曾山、田焚等人筹划出来的,他一是为了充当马前卒,二也是为了压制石越的嚣张气焰,从而干掉石越,坐上工部侍郎的宝座.
听了朱朝的话,霍梅清了清嗓子,说道:“朱监正此言差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遇有不平事,怎么能不管呢?书生才子心要有一股傲气!这些学子说的没错,一帮不学无术,靠着奇*巧计卖弄的泥腿子,又怎么能爬到诸位才子的头上作威作福呢?常言说得好:阶层稳定,井然有序,乃是治国之道,这些泥腿子是想闹出**啊。”
朱朝听着霍梅如此言辞,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哼道:“不知蚍蜉撼大树的故事,霍大学时可曾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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