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明白石越关心这个问题的原因、在于田焚此人的不确定xing——假如自己的秘密被田焚知晓,说不定立刻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大人别担心,我怎么会对田焚如实道来呢?”
苏小小妩媚一笑,明澈的眸子中藏着狡黠的眸光,“小小只是对田焚说,倭寇扰乱边疆,漕运遭遇危机,海州水师无能懦弱,不敢迎敌,请田将军派军驻扎,剿灭海盗,保海州百姓平安,可是田焚却百般敷衍,心思邪恶,真让人恶心,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傻,怎么就傻大胆一般的羊入虎口呢?”
红杏笑了笑,说道:“祸兮福之所倚,这话真是没错,没有田焚的狡诈卑鄙,如何映衬老爷风流多情呢?”
石越哈哈大笑:“没错,我是大红花,田焚就是刺儿菜,咱碰都不稀罕碰他。”
苏小小美美的笑了一下,眼眸弯弯成了月牙,越发绽放出迷离风情,“田焚见利忘义,虽然与大人同为副使,但却远不如大人心宽身正,这等小人,无胆畏缩,以后该当远离,大人也要对其小心。”
石越心想着:这厮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我对他还能不了解吗
他望着苏小小狡黠的笑了笑,“田焚为人卑鄙,见利忘义,绝对没错,但不答应小小的要求,并非是因为他无胆畏缩,实在是因为鞭长莫及,依照他的手段,完全无法在海州布置任何兵力,但小小主动送上门去,他又舍不得将到手的肥肉吐出来,就只好用强喽。”
红杏笑道:“可是小小这块肥肉早就是老爷的,谁也抢不走,是不是,小小妹子?”
苏小小听着石越和红杏把自己比作‘肥肉’,窘得羞不可仰,娇嗲道:“我哪里肥了?我比红杏姐姐还要瘦呢。”
石越、红杏笑得合不拢嘴,苏小小又道:“田焚势力如此之大,难道对海州一点办法也没有?”
石越道:“小小不了解具体的治国之道,田焚虽然贵为副使,但他的命令也仅仅是在江北管用,一旦到了江南,就成了无根之草,说句粗鲁一点的话,放屁都听不到响声的,这么一说,小小就明白了吧?”
苏小小笑得前仰后合,可是笑着笑着,却又迷茫起来,咬着红唇,幽幽道:“哎……难道京城政令居然真的阻于江南吗?难道此事只能由江南福王过问吗?”因为小小忽然发现,即便石越再厉害,也帮不上她的忙——田焚是黑衣卫副使,石越也是黑衣卫副使,田焚管不到,那石越自然也鞭长莫及。
红杏看着苏小小那幽怨的小脸,爱恋的捏了捏,打趣道:“小小妹子,好人有好报,你还真有福气呢。”
苏小小微微蹙眉,听不懂红杏的话,糯糯道:“姐姐是什么意思?小小这般惆怅,姐姐还取笑小小。”
“你有什么好惆怅的?”
红杏向着石越努努嘴,对苏小小道:“这事找老爷呀!贵人近在眼前,小小妹子怎么还唉声叹气,不懂得施展美人计呢?”
“姐姐这是……”
苏小小偷眼看着石越满脸狡黠的笑,又盯着红杏若有深意的眼睛望去,“难道大人有办法?”
红杏笑了笑:“自然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