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越拿了钱,还要把苏小小也带走,田焚当然是百般不肯了,既赔钱,又输人的事,田焚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嗖的一下将子母双刃刀抽出来,横在楼梯口,杀气四溢道:“石越,你休要欺人太甚,你可以走,苏小小一定要留下,否则,我田焚不惜与你决一死战。”
“大人……”
苏小小虽然有些心机,但在田焚抽出钢刀的一刹那,就感受到了那股森森然的杀气,娇躯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的隐藏在石越身后,抓着石越的衣衫,怯生生的贴着石越背后呢喃,“大人,大人能不能打得过他?这人好凶。”
“别怕,咱们文明人,要跟他讲道理。”
石越大咧咧的一笑,不以为意,“田副指挥使这是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比比划划的?咱们都是黑衣卫,别让外人看笑话。”
笑你娘啊,你把苏小小带走,我就成笑话了!
田焚阴沉着脸,哼道:“别废话,把苏小小留下来,否则,就别怪我的钢刀不长眼睛。”他现在功力大涨,自然有信心与石越一战。
“为何要把苏小小留下来?”
石越哼道:“苏小小是你的女人吗?还是你要恃强凌弱,强抢民女?可是有许多的官老爷在这里坐着呢,尤其是京都府尹李大人,可是百姓的父母官,田副指挥使如此蛮横的强抢民女,不是让李大人难做人吗?”
“咳咳……”李洪成闹了个大红脸,懦懦道:“田副指挥使,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好好说个屁!”
情急之下,田焚口不择言,丝毫没有顾忌李洪成的面子,让李洪成讪讪的极为尴尬,心里十分窝火。
田焚横刀,冲着石越道:“苏小小毁人财物,并未赔偿,乃是犯下大罪,岂能虽有出走?本使有治安之责,焉能随意纵容?”
“毁人财物?”
石越看了看李洪成,继续挖坑道:“这等小事,本是京都府尹李大人的分内之事,田副指挥使为何还要横cha一手呀?这等小事你都揽在身上,不是让李大人无事可做吗?田副指挥使,说好听点,你这是为李大人分忧,说得不粗鲁些,你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他找到机会,就在李洪成与田焚俩人之间埋钉子。
苏小小正抓着石越后腰,听着石越粗野的俏皮话,心里羞怯,小手在石越腰上稍微用力的抓了一把,小声幽怨的嘟囔,“大人,小小……小小才不是耗子呢。”
李洪成讪讪一笑,“田副指挥使为国分忧,是……是一样的,本府自无意见。”
孔立仁立刻揭他的短儿,“李大人是不敢有意见啊。”
“你……”李洪成狠狠的剜了孔立仁一眼,心中恨死了这个死胖子。
田焚冷眼看着石越,道:“你说本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无缘无故cha手,难道就不是狗拿耗子吗?”
“我自不同。”
石越笑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我急公好义,路见不平一声吼啊,敢把皇帝拉下马,田副使,你说,小小姑娘到底毁了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激动?”
“她毁了《牡丹亭》……”
田焚还未说完,石越哈哈大笑,“田副使小题大做啊,一副牡丹亭有什么了不起的?取文房四宝来,我来写十副,赔给你好了。”
阳顶山一阵汗颜:你写一百幅,也不敌陈思凡一副值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