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善真显然想到这一点了,但因为与小花公子存在很深的纠葛,以至于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走出这一步无法控制的棋局来——因为他可以放虎出山,却不能控制猛虎伤人,甚至可能会伤及自身。
可是萧炎之祸乃是病入膏肓之疾,非治不可,而且,还必须得请小花公子来治。
石越眼见计划得逞,心中大为兴奋,但却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激动,作出一副诧异的表情,茫然道:“小花公子?哦,我与小花公子有些交情,趣味相投,经常一起喝酒,指挥使大人无端的问起小花公子,石三有些不解。”
康善真叹气道:“我想与小花公子见一面,你为我安排一下。”
“啊?”
石越假装愣了一下,才道:“好,我去问问,不过,我先与指挥使大人说一下,小花公子一般不见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答应见您……”
“无妨,你只管去问。”
康善真无奈的笑了笑,“小花公子若是什么人都能见到,本使又怎么会让你为本使做为引荐?”
石越拱拱手,噌噌的上了五楼,兴奋的推开小花公子的房门,就看他正在站在窗前,望着富贵居中发呆,眉头紧蹙,一副深沉的模样。
“小花公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石越愉快的打了个响指,“康善真决定要见你了,让我上来代为传话呢。”
“真的?”
小花公子刚才还愁眉不展,听着石越的话,不禁兴奋的双眸放光,大笑道:“那石兄还等什么?快把康善真领上来啊。”
“你急什么?看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先见还不如不见。”
石越将轮椅推到花无泪面前,把他推到轮椅上坐下,说道:“康善真是因为承受不住萧炎联合田焚的压迫,迫于无奈,才请你出山的,但是,你别忘了,康善真心中对你还极为警惕,甚至不下于萧炎,若是他稍一请你,你就出山,他心中会更加犹豫,在三思量,考虑到你这头老虎的厉害,说不定变了卦,也未可知。”
“恩,有理!”
花无泪意识到其中的复杂博弈,点点头,“是我孟浪了,石兄,那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指点我一下。”
石越道:“为了让康善真对你放心,你必须伪装出一副淡泊名利,萧条浮沉,与世无争的颓废模样,这叫以退为进,越是如此,康善真对你越放心,这是其一。”
“其二,康善真请你出山,你不要立刻答应,要不断的拒绝,不留情面的拒绝,唯有如此,才能更加坚定康善真请你出山的信念,如此折磨康善真三次,大约就会成功了,还有,你千万记住,你的腿是残废的,可千万别露馅了……”
小花公子蹙着眉头,围着石越转了好几圈,不解道:“石兄,你为何对康善真研究的如此透彻?”
石越哈哈一笑,“因为我知道康善真是属驴的。”
小花公子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答啊!”石越道:“驴嘛,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倒着骑它,反其道而行之,驴就往前走了。”
“哈哈……精辟,太精辟了。”花无泪闻言,放声大笑。
石越又道:“小花公子也是属驴的。”
花无泪正笑得前仰后合,被石越说了一句属驴的,呛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边咳嗽,一边反驳,“你……你才是……才是属驴……”
还没说完,石越已经关门,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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