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五道:“是曾通专门去请的,看那意思,是田焚有意相邀,绝不是曾山无事登门,康大人,真没想到您一味相让,田焚却得寸进尺,曾山与田焚有什么交情,居然似老朋友一样叙旧,还是他们暗中早有往来?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您与曾山是死敌?田焚还是您手下的将士呢,居然干出如此恶xing,康大人,您可不能再忍了啊。”
“田焚……这是在我肋上捅刀子啊。”
康善真围着屋子转了几圈,忽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向彭五拱手道:“我还能再忍一次,你再去监视,看看田焚还能请到什么人。”
“大人,这……”彭五面色犹豫。
“还不快去!”康善真随手将茶杯撇出去,指着门口大吼。
彭五不敢在争辩,灰溜溜的跑出去。
曾山是当朝大儒,又是玩政治的好手,应付起这等场面来,淡然自若,既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还仍然感受到他上位者的气度与阵势,笑谈之间,就与田焚聊得十分开心,真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让在座的官员们心中都产生了错觉——原来他们早就勾勾搭搭的?怪不得田焚的底气这么足呢!
田焚一眼就看穿了曾山的‘险恶用心’,但已经上了贼船,一眼望去,波涛翻滚,跳下去就是死,只能接受现实
曾山正在端起酒杯向官员们敬酒,就听着外面有嚣张的声音大吼,“曾老儿,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啊?吃个饭都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奶奶的,你什么时候与田焚搞在一起了?以前偷偷摸摸的,现在光明正大了?”
“田焚,你也真有胆子啊,难道康老儿就如此的纵容你?哈哈……这不就是吃里扒外吗?本流氓看不下去,必须得向康善真打个小报告了。”
“白莫愁!”
曾山心中大喜:这老儿来得好啊!骂得也好!但脸上却伪装出一副愠怒的神情。
能如此嚣张的将曾山称为曾老儿,还骂骂咧咧、口不择言,除了白老流氓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田焚听着白莫愁先声夺人,将他与曾山之间的关系给定了xing,心中更加恼火,起身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就看着白莫愁正站在醉香楼,挥舞着手臂,冲着富贵居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完全就是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
石越等人也都从楼中出来,迎接白莫愁!
白莫愁虽然是大流氓,但在民间官声极好,那些百姓俱都笑着向白莫愁行李作揖,还高声呐喊
白莫愁哈哈大笑,指着石越,对所有人道:“我准女婿,与我一样的风流倜傥,一样的正气凛然,一样的流氓成xing,各位父老乡亲,这是个好孩子,大家多支持,对面那个姓田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要多给他起哄……”
人群中爆发出轰然大笑声。
“气煞我也!”
田焚听着白莫愁的话,怕的一声,气得将酒杯摔个粉碎,满脸紫红,向曾山道:“请曾尚书为我做主。”
曾山笑眯眯道:“田副指挥使想好了?”
田焚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想好了,请曾大人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