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刚才骂的正欢,听到那声回应,就觉得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整个人都冻得直打哆嗦。
苏小小也从骨子里涌出一股寒意。
三人抬头向门口一望,只见从门口进来一票人,为首的一人一身黑衣服,脸色阴冷得吓人。
在他身后,跟着三十几名黑衣卫,各个黑衣卫,腰跨子母双刃刀,面色肃然,杀气四溢。
李兴吓得差点魂都飞了,磕磕巴巴的叫道:“田……田副指挥使……”
田焚眸光阴冷,直视李兴、韩方、苏小小,“我再问一遍,刚才谁骂我是狗?”
韩方浑然不见了刚才的嚣张气派,软骨头似地缩在李兴后面,小声的嘀咕,“李公子,救人啊,李……李公子,你顶住啊,快抬出你爹来压场子啊。”
李兴吓得浑身直打颤,心想着我爹要能能顶得住,我至于怕成这样?连我爹都害怕田焚呢。
“是这个姓韩的小子。”
龅牙伙计心中恨死了韩方,此刻见来了帮手,自然会落井下石,将那一顿打讨要回来,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东家阳顶山,一脸委屈的跑过去,跪地嚎啕大哭:“东家,您要为我做主啊。”
随后,他就巴拉巴拉的将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却恶毒的指着韩方,说道:“就是这样家伙,还撕坏了咱们镇店之宝《牡丹亭》,我让他赔银子,他居然不肯赔,还骂骂咧咧叫嚣不休,东家,您快看这副《牡丹亭》,这可是您的挚爱之物啊。”
龅牙伙计对韩方恨之入骨,居然将撕裂《牡丹亭》的罪名扣在了韩方的头上。
“好啊。”
阳顶山看着最心爱的《牡丹亭》居然被撕成了两半,心中无名火起,指着韩方,怒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赶来找我的晦气?”
他有些近视眼,走得近了,才看清楚了李兴。
李兴是来吃过几次饭的,阳顶山还算与他能混个脸熟,惊诧道:“李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带着人来砸我的店?毁了我的心爱之物?还有这个杂碎,到底是谁?看我不活剐了他。”
阳顶山心痛不已,向阴着脸的田焚拱手,痛心疾首道:“请田副指挥使为我做主。”
田焚走到李兴三人面前,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目光最后定格在苏小小身上,瞳孔骤然放大——他真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能遇到如此绝色尤物。
苏小小知道田焚是个人物,对自己的事情很有帮助,急忙温柔的拂礼,“田副指挥使好,小小能见到将军,实乃三生有幸。”
声音娇柔曼妙,犹如天籁。
田焚也是爱美之人,那温柔的声音传进来,滋润得他心里舒服,看了苏小小一眼,阴冷的目光幻化出一丝温柔。
但是,当他转身看着李兴与韩方时,脸色又阴沉的吓人,一字一顿道:“刚才,到底是谁骂我是狗?还不立刻站出来?”
韩方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走出来,僵直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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