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被石越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气息急促,慌里慌张问道:“你……你敢嘲笑本宫?”
“我突然发现,由我检查太后的轿子,有些不合适。”
石越看着太后那张惨白的脸,心中美极了,想着我现在立刻迈进去,还不把你这个老婊子给吓死?
“哦?”
皇太后原本紧张得要命,小心肝吓得无处安放,听着石越居然不想进坐轿中检查了,心中立刻放松起来,冲着石越冷冷道:“怎么?你终于意识到做的很过分了?”
“太后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石越很淡然的摆摆手,“不是我过分,我只是身不由己,要履行安防职责,坐轿是一定要检查的,但太后对我有成见,我还真怕得罪了太后,给我小鞋穿,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我是小小的千户,您随便找个罪名安cha在我的头上,我都承受不起。”
他这纯粹是诛心之论,众臣以及名士听在耳中,很容易联想到皇太后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皇太后知道石越的险恶用心,但她偏偏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说石越冤枉了她,但这种心思只能藏在心里,又怎么能忍受被当众往头上‘泼脏水’?冷笑着辩解道:“本宫心怀天地,岂会与你这莽夫一般计较?”
石越哈哈大笑,“太后母仪天下,心怀天地乃是份内之责,至于我莽夫还是才俊,那就要看大燕朝需要我做什么,大燕朝需要做莽夫,那我就是一根进拱到底的莽夫,大燕希望我做才俊,那我就是出口成章的青年才俊,朝廷若是需要我做一名屠夫,那我就是屠夫,而且比谁下手都狠……”
“好!石千户此言,让朕欣慰!”
燕荆适时的出手帮助石越镇场子,大声赞叹,“大燕朝就需要石千户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才。”
“石千户之言,不骄不躁,深得儒家三味,发人深省。”耿老夫子听得心里须臾,感慨万千。
“石千户心忧万家,或莽夫,或才俊,为大燕不惧名节,真乃我等之榜样。”陈思凡也开始捧石越的臭脚。
朱朝对儿子朱颜说道:“你当向石千户学习,这等心胸,岂可等视之?”
白莫愁哈哈大笑,“也不看石越是谁的女婿,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康指挥使的眼光,又什么时候差过?”
所有臣子以及名士俱都轰然大笑。
皇太后虽怒,但却不会脑残的与所有人对立,今儿个她的跟头栽了,不求挽回面子,只求顺利通行,对石越说道:“石千户,既然你不检查了,那本宫可以坐着轿子上山了吧?”转身回轿子中去。
“太后别忙!”
石越急忙站在轿子门口,阻止太后回轿,说道:“末将不检查,那是因为太后对我心存戒惕,可是安防重责,岂能儿戏?所以,末将建议,由九门提督程野来检查太后的轿子,如何?”
他立刻将话锋转移到了程野的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