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仁也凑过来向窗外看去,得意道:“我今生愚蠢的事情做了不止一箩筐,精明的事情却只做了一件:那就是与石兄成了好朋友,哈哈……但这一件精明的事情,却让我受用终生,连带着让孔家一脉都焕发了生机。”
“恩!说的不错,孔家以前明哲保身,单纯经商,但从现在起,也该入朝为官,尝一尝高堂上的情趣了。”
微风扑面而来,让孔清风享受之际,感概万千。
“哎……也不知道石兄此去,能不能说动长公主与咱们孔家联合,共谋大业?一个心都悬着,可真难受。”孔清风胡乱摇着扇子,虽然微风拂面,仍是燥热难耐。
“你真以为石越是去说服长公主吗?”孔清风面带微笑,眸子中越发闪烁着幽光。
“难道不是?”孔立仁茫然不解。
孔清风摇摇头,笑道:“这么大的事情,石越定然是与长公主合谋好了,才会专程邀我来相商,不然岂不是本末倒置?石越此去探望长公主,一是留给咱们叔侄商议的余地,二则是给长公主通风报信去了。”
“原来如此,石兄想的可真是周到!”
孔立仁疑惑道:“真不知道石兄有什么绝妙的计划,何旦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麾下一大堆狠辣的角色啊。”
“石越的计划,我隐约猜得到!”
孔清风拂须而笑,“朝堂已经放出风来,祭祀大典推迟十日,福王就算再忙、再怒,也要留在京城参加祭祀大典的,按道理讲,长公主也该留在京城参加祭祀大典,但长公主并非拘泥之人,或者有什么奇思妙想,也未可知,石越之谋,多半是基于这个局面打造的。”
“而且此时福王、何旦在外,江南空虚,若是长公主杀回江南,便有只手遮天之象。”
“叔叔乃真谋士也!”
孔立仁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小侄要好好的向叔叔学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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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越私密燕瞳,将与孔仪秦密谋之事说与长公主知晓,又嘱咐道:“孔大人虽可用,但却不能坦诚相告何旦的身份,他出事谨小慎微,说不定心有疑虑,会打退堂鼓,我只是与他说合谋对付何旦,他痛恨何旦入骨,定会自觉地充当长公主的先锋官!”
“我晓得分寸,这秘密只能咱们两人知道,对外人是万万不能说的。”
燕瞳拉着石越的手,眸子中闪烁着怜爱,柔媚迷情道:“我这次回江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心里有些不舍呢!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真的好奇怪。”
“奇怪什么?恋人都是这种感觉的。”
石越道:“不过……你回到江南之后,也有了与你分享秘密的玩伴儿,我却没有。”
“谁?”
燕瞳蹙眉,俏生生道:“谁能与我分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