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心中气恼,说话不经过大脑,直接将燕荆顶回去,暗中却被燕瞳踹了一下腿弯儿……
“皇妹,你踢我干什么?”
福王回眸看着燕瞳不断地向自己挤眉弄眼,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被吓糊涂了:装病这么一个好借口,居然就被自己生生的丢掉了,现在想捡回来,似乎又抹不开脸面……
燕瞳心中暗骂皇兄脑袋被驴踢了,别过头去,不再理会福王。
燕荆笑望着福王,说道:“皇叔心中念着皇室宗亲,待人甚诚,让朕感到欣慰,刚才小桂子拦着不让进淑德宫,朕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只不过就是一个天花嘛!”
“嘿嘿……这玩意有什么可怕的,又死不了人……皇叔,你说是不是?皇叔,还不快请先行?
出天花还是小事?
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大事吗?
福王望着面前那倒门槛,脸色变了几变,心中却畏之如蛇蝎,虽然明知在脸上蒙上白布,没有身体接触,也不会传染,但感觉那道门槛,恍若是一堵高墙,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石越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挪蹭到燕瞳后面,小声嘀咕,“福王为见静妃,千里迢迢赶到京城,一波三折,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此刻总算柳暗花明,美人近在眼前,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可笑!可笑啊……”
燕瞳心中也是黯然,恨皇兄不争气,但也无法反驳石越的话。
“你少说风凉话!”
燕瞳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燕荆、皇兄吸引过去,才用胳膊肘狠狠的顶在石越胸口处,红唇委屈的翘起来,为福王开脱,“皇兄只是胆小,心为百姓,肩上担子甚重……”
“胆小?那只不过是借口!都是狗屁!”
石越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本来以为福王是痴心不改的情种呢!心里很是佩服,没想到面临真正考验时,却露出了福王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燕瞳翻了个白眼,追问道。
石越怅然低语,“在福王心里,只不过把静妃当成了爱不释手的玩物,得不到这枚玩物,终究是心痒如麻,觉得是个遗憾,很不甘心,于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它……”
“可是,玩物终究是个玩物,当得到它需要冒着付出生命的代价时,心里受到重创,望而却步,总觉得这笔交易划不来,哪里还有那份视生命如儿戏的执着?哎!真正的爱情,是生死阻隔不住的。”
“切!长篇大论的,我可听不明白,反正你就是变着法的损我皇兄!”
燕瞳指着门槛内的青石大路,向石越说道:“你就简简单单的告诉我,把我换成静妃,也真得了天花,你敢不敢进去探视我?”
“敢!怎么不敢?长公主小瞧我?”
石越望着燕瞳那张娇媚的脸蛋,闻着那股迷人的体香,心神俱醉,偷偷在她柔软丰迷的臀上捏了一把,打趣道:“我不但敢义无反顾的探视长公主,还敢与长公主亲嘴、亲热呢!”
“哎呀,你可真下流!我……我才不让你亲呢!”
听着石越下流而又亲密的情话,看着情郎火辣辣的眼神望过来,燕瞳心中又是甜腻,又是火热,柔软的香肩撒娇的在石越健硕的胸膛上慵懒的靠了一下,娇嗔道:“也不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看在你能为我跳崖的份上,我估计就信了你的谎话……”
闻着石越身上别样的清爽气息,心中幸福得几乎要死去。
十年孤守寡,只为等一人!
只觉得自己孤孤单单,辛苦等待了十年,能遇上如此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真是值得。
幸福来临的那一刻,感觉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