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两个心腹太监便冲了上来,要驾着刘太医出去受刑。
“太后,我冤枉啊!”刘太医吓得脸如土色,哀嚎求饶:三十廷杖,还不被打死了?
燕荆板着脸,冲着那两个太监哼道:“刘太医为太后诊病,乃是职责所在,怎么能随意廷杖加身?滥用私刑?更何况有白御史再此,尔等胡乱行事,也不怕被白御史弹劾?”
两个小太监这才想起来白老流氓为言官之首,还掌控着诉讼刑狱,岂敢当着他的面前胡作非为?
两个小太监看了一眼皇太后,不由得进退两难。
太后冷眼看着刘太医,哼道:“还不快滚下去!”
刘太医如蒙大赦,抱头鼠窜滚了出去。
“太后刚才打人的劲头十足,且眉眼有神,不像是虚弱的样子,想来是太后犯了相思病,看着皇叔、长公主、康指挥使等人到来,心头的病自然就躲得远远的了。”
燕荆仔细观察,心中越发肯定,这老婊.子不让太后把脉,定然是有难言之隐,否则,断不会害怕成这个模样。
他像石越忘了一眼,也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怀疑。
康善真却被小皇帝的话吓了一跳——皇太后得了‘相思病’,这小皇帝怎么还把我加上了?该不会我与太后之间的蜜情,被小皇帝发现了?
他心怀忐忑的看了燕荆一眼,见他神色平常,淡然自若,也知道是自己多疑了。
皇太后也是一怔,复又笑道:“皇上此言真是说到哀家心坎儿里去了,哀家整日躲在宫里面,心里堵得慌,就是想念一些宗亲故友,见着福王、长公主前来探病,这心里高兴,病也就好了。”
福王忙道:“难得太后还惦记着我,我心中所想,也是与太后一般心思。”
康善真听着,心中隐约不是滋味。
燕荆心中很是鄙视:一对儿阴谋家,想念个屁啊!脸上却笑道:“既然皇叔、太后彼此思念,那可要好好亲近一番,叙叙旧情。”
此言一出,真把太后、福王给恶心了一下——这话乍一听起来没有什么,但仔细一琢磨,怎么好像老情人幽会呢?
康善真脸色越发难看,冷哼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竟似不再理睬皇太后。
燕荆偷偷向石越使了一个眼色。
石越会议,就不自然的扭动起屁股来。
燕荆好奇道:“石千户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石越讪讪道:“人有三急,倒是让皇上笑话了,还请皇上通融,指派个内官带路。”
“石千户是朕甚为倚重的将军,哪里能随便视之?”
燕荆挥挥手,对三毛道:“小毛子,你给石千户带路,可千万不许怠慢!”
“小毛子晓得了。”
三毛走到石越面前,讨好般的一笑,“石千户,走吧!小毛子给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