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试了……”石越笑了笑,“这里不就是有现成的例子吗?”手中飞刀滑落指尖。
刀光一闪,薄如蝉翼的刀身插入门缝,向下一滑,毫无阻滞的隔断了铁栓。
哎呀!
铁栓断了,铁门却自己打开了,一道圆不隆冬的东西、从门里滚了出来——居然是福王。
石越急忙冲上去,将严峻扶起来,关心道:“福王这是怎么了?在做全身运动,亦或者身体有恙?要不要找御医看看?可真是吓坏了我。”
“皇兄?”
燕瞳一愣,随即明白了燕骏是在暗中偷听她与石越谈话,心中不由得怒气涌出来,但却无法当着石越的面前训斥严峻,揭他的老底——毕竟他是江南之主,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这副蝇营狗苟的作态,却触犯了燕瞳贵为公主的逆鳞。
她狠狠的瞪了严峻一眼,娇嗔道:“皇兄好兴致呀,这么晚了,也还要欣赏月光?”
石越也嘿嘿干笑:“是啊,福王下次千万要小心,可不能不小心撞在大门上,然后灰头土脸的滚出来,若是让那些臣子看见了,可不太好,不过福王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福王宽心。
福王心里这个憋屈啊……
看着燕瞳与石越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福王心中无比好奇,却不成想又被燕瞳给关上了门。
福王心中更觉得两人有些猫腻,就蹑手蹑脚的栓上门,又趴在门上偷听。
而石越故意勾引燕瞳说的那句‘有人偷听,我就割了他的耳朵。’这句话,福王是听得真真的,但想着门已经被自己上栓,谁也打不开,又怎么会发现自己偷听呢?
所以呢,福王有恃无恐。
但却没想到随后就莫名其妙、跟头把式的摔了出来,脚踝闪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心中却有些侥幸——假如的手反应慢一点,还不得脸着地、毁了容了?
直到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扭了几下老腰,仍就是他却想不明白,这门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开了呢?
“啊!二妹,看着你们欣赏月光,做哥哥的也想看一看,哎,都多少没这么轻松过了。”
福王一脸尴尬,讪讪的解释,艰难的走到门口,瞥了一眼门上的拴,却发现拴居然齐刷刷的被切断了。
好你个石越!居然敢坑害本王?
福王横了石越一眼,冷笑道:“石千户好刀法,让人羡慕、敬佩!”
“福王过奖!”
石越笑着拱手道:“我仅仅是口舌如刀,福王乃是心中有刀,我微末小计,焉敢在福王面前耍大刀?”
“你……”
福王被石越给刺儿了回来,偏生石越是在‘夸赞’他,让他找不到训斥的理由。
“福王、长公主,我告辞了!”
石越向福王、长公主行了礼,就要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燕瞳道:“长公主还有一件东西在我这里,我倒是忘记给长公主了。”
随手拿出一个小包,递给燕瞳,笑道:“这个东西长公主很在意,放在我身上,可让人浮想联翩,不太好……”
“哦?什么东西,让人浮想联翩?”
福王大脸的凑过来,伸手就要从石越手中接过包裹,打开一探究竟。
燕瞳当然知道石越递给自己的是贴身的亵裤,可是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让皇兄看到呢?
见福王的大手探过来,燕瞳羞急难忍,脸颊绯红,先一步将包裹抓在手里,又将包裹送到石越衣袋中,媚眼横流,嗔道:“你客气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这个送给你做个纪念,你快就不要那么生分了。”